是呀,但恰巧那会子奴家有事,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您的营帐给烧得又糊又黑,奴家钻进去也不见您影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寻到您,差点把奴家吓死!”
“那……你找到我之时可发现有何异常?”显然礼并不晓得她为一小郎所救,若舒子圣便是那小郎,为何要瞒着礼呢?
“咦?有猫腻!”礼似闻见腥味儿,两眼精光大放,上下将她看了又看,仿佛能看出个窟窿,“狗爹,奴家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
白惜棠瞧这架势,头痛扶额。
“您不会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罢?”礼作痛心疾首。
白惜棠仰头看天,斜睨他一眼,笑颜温和,“你玩忽职守,你亲爱的狗爹差点命丧火场,想必恒王也不知晓。”
“狗爹,您不厚道了。”礼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奴家自是晓得您行得正坐得端,岂会做那等苟且之事,嘿嘿。”
嗯,这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白惜棠回归正题,敛了平素嬉笑的性子,认真看礼,“不瞒你说,那日有个蒙面小郎救了我,我正寻他。”
“果然!”礼惊叹,但见白惜棠一脸严肃,亦认真瞧她,待她把话说完。
“我彼时看不清明,只觉那人颇为熟悉,所以……”
“所以狗爹以为,蒙面之人极有可能是咱家爷?”礼挑眉。
与聪明之人说话果然轻松,白惜棠赞许的点点头,“你且说说你的看法,莫要霍霍。”
礼嘿嘿一笑,“奴家也不知蒙面人是谁,不过,奴家私以为他是咱家爷。”
白惜棠早知他会如此作答,心底一丝希望破灭,无可奈何哀叹一声,本欲掸掸尘土离去,礼蓦然道:“狗爹。”
她转头,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认真几分。
“您这回真真伤了爷的心了。”礼随她起身。
“此话怎讲?”
“您那夜与爷发生了何事奴家不知,可奴家看得出来,自那夜以后,爷一直闷闷不乐。您别瞧他与平常无异,其实啊,他所受之苦您并不知晓。”
那夜……
白惜棠神思恍惚,提及那夜,她不也是受害者么?到头来还是她的错不成?
但舒子圣今日对她的态度确实与从前大不相同,白惜棠鬼使神差的问了句,“他受了什么苦?”
礼难得语塞一回,看着她磨磨唧唧,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也罢,弯酸别扭素来不是她的作风。
白惜棠拍拍礼的肩,“谢了。”
“额……”礼愣住,目送她越行越远。
白惜棠难得执着一回,此番与礼聊了一会儿,她以为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管小郎是否舒子圣,她只有亲自问一问方才晓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