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翼安指尖的力道加重,她白皙的下巴弥漫泛起红印。
“朕知晓,你身子根本无碍……不是不能,是你不想。”
“……”
这下火热的脸如同一块烧红的铁石蓦然淬进寒冰之中,惨白僵直着,杵个半响,李翼安清晰的感受到,怀里的人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按理,陈恙芯侍寝后喝药之事,除了她自己就是顾楚楚这个“始作俑者”知道,绝无第三人。
果然脱离了上帝视角,一切都变得不可控。
“朕或许曾经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如今却不能放任你自由。”
换作陈恙芯无语以对,空气似乎都漫着尴尬的微酸,难道全盘托出,还是赖账嘴硬到底……等等,他先前说到皇嗣?储君?
“你要立我的孩子为储君?!”
陈恙芯猛然与李翼安拉开距离,双眼瞪得溜圆,纤长浓密的睫毛似吓地根根伫立。
李翼安虽不知她怎得又思绪倒回先前的话题,可也耐着性子,笑意温和,目光灼灼凝视她,纠正道:“是我们的孩子。”
“长幼有别,榕妃的大皇子……”
“我朝立贤不立长,她此生与后位无缘,长子又如何?始终是庶出而非嫡出……”须臾间李翼安的神情大变,沁了毒似的寡冷,透着剥皮拆骨的憎恨。
“况且,这个孩子是她使了什么不入流的肮脏手段得来的,她自己最清楚。”
她也清楚,杨井榕为了这个孩子,当真是拼尽全力。
“她胆敢自作聪明的算计朕,朕便会永世厌恶她,视她如草芥,她渴望的,朕绝不会给。”
一阵心惊胆战……要知道论起算计,陈恙芯过去貌似没少动心思,瞧李翼安如翻书变天般的变脸,此时不宜议论杨井榕,还是赶紧换人。
“那绣贵妃……”胡锦绣要当了皇后,日后再被迫生下一儿半女,她的孩子便是名正言顺的嫡出。
“朕与她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
李翼安拒绝得极其斩钉截铁。
“若不是那晚醉酒将她认作了你,这第一个孩子亦不会有。”
陈恙芯看向李翼安的眼里莫名蓄上些歉意,唇也不自觉紧抿起来,满脸关心愧疚,痛心疾首的样子。
皇帝这脑袋顶上,翠翠油油的辽阔草原,仔细看看,是一道绿光啊。
李翼安以为她此时才内疚没有生出个皇子公主,触了伤心,赶快伸手搂紧她腰肢,俯头压在她耳边,轻触耳垂边吻边道:“如今再添亦不迟。”
他低哑着微醺嗓音,在陈恙芯耳廓、颈窝轻吹着热气,唇瓣似有若无触碰着颈下光滑细腻的肌肤,蜿蜒而上,来到殷红的唇边,不知深浅的细细碎碎吻起来。
陈恙芯失魂迷离又下意识抗拒着这个即将颠鸾倒凤,风花雪月的世界,可身上这双撩拨不断,火热且有力的手,怎么也推不开……任由他宽衣解带,剥下雪蚕丝做得亵衣,隔着薄薄一层肚兜轻捻半捏的使坏。
而同样炙热的嘴唇宛如一块烙铁,愈来愈烈,离开嘴唇后没给她半分喘息时间,就痴迷着一路向下……陈恙芯涨得粉红的肌肤似要燃烧起来,压在她身上的这个健硕又俊美的男人,给她造成无形的压力,他压抑着疯狂,醉醉迷迷得吻她,夺走她的空气,如同一只离开水源的鱼,浑身触电般酥麻难受。
因为羞涩每次写至此都被她用“一室旖旎”“翻云覆雨”“鱼水之欢”几笔代过的戏码,正真实的无法避躲的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