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窗棂上浮动的阳光碎片,思考片刻,嘴角便漾开一丝隐秘的笑意。
如果掌握的信息不错,那么再过不久,就是流丹阁的天祭日。这个江湖中势力最大、最神秘的组织,会现身于蛟螭神山中。
她会咬紧牙关忍受这最后一段日子。她志在必得。
哥舒无忧的宫殿。
“什么!你说什么!”
哥舒无忧看着一大早乐颠颠奔过来的哥哥,惊得几乎落下眼珠子。
哥舒天宇却是满脸理所当然:“我们兄妹几人,一人一把钥匙,你们都借我用一次,有什么难的?我又不是不还!”
哥舒无忧看着那张无所谓的脸,一时不知是该一拳揍过去,给那混沌的脑子几分清醒,还是该一盆冷水泼过去,浇灭那狂热的疯癫状态。
哥舒无忧深呼吸几次,尽力做到心平气和,慎重道:“哥,那‘天鹜’,是我雪族第一至宝,关乎我一族天运,怎可说示人就示人?哥,你醒醒好不好?你要博美人一笑,有的是方法。”
哥舒文宇淡淡摇头:“她受的苦太多,稍稍对她好一点,她就会诚惶诚恐,心满意足。”
哥舒无忧愣了一下,她是一点即透的聪慧女子,立刻明白哥哥的意思。
哥舒文宇的任何一点点好处,都能让楚越知足。但正因如此,哥舒文宇一来不能确定,自己对楚越的好,在摒弃楚越从前所受的苦之后,是否还算得上好,二来又因楚越的经历而更生怜悯,两个缘由合一起,便令哥舒文宇一心只想给她最好的,不容丝毫折扣在其中。
哥舒无忧眉间仍有犹豫:“哥哥说得也在理,你那小美人,确实让人怜惜。只是天鹜非同小可,万一出一点点差池,说不定会带来合族灾祸。”
哥舒文宇却“呵呵”笑两声,大大的不以为然,道:“不过是棵药草,用得好能生死人肉白骨,可惜我雪族灵药无数,善医者却不多,好好一味药放在这里,硬是无人得其用法。说白了,就是个摆设。”
哥舒无忧大惊,懊恼道:“哥!”
但随即眸色一转,就变成嘲讽:“既只是个摆设,哥哥怎么还一意要用来讨好小美人?哥哥手里比摆设值钱之物,数不胜数。”
哥舒文宇终于有些不耐,走过去一抓哥舒无忧的素袖,又似耍无赖又似撒娇:“好妹妹,好无忧,你忍心看哥哥每天愁眉苦脸?晚儿是被你从刑台上救下的,俗话说得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既救了她,怎能不连着她的情郎你哥哥我一起救?”
“呸呸!”哥舒无忧啐道:“好没羞!好没脸没皮!这话也说得出口,你别说你是我哥!”
两人这一笑一闹,先前的疑虑便缕缕消失,最终哥舒文宇正色一点,恳求道:“好妹妹,这次你非帮我不可。我不过是带晚儿看一眼珍奇之物。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我待她坦诚至此,之后自己也便心安。至于她从前所受的苦,我有一辈子时间,不说全弥补,弥补七八分总是够的。事在人为,我只想做好自己该做的。”
哥舒无忧沉默片刻,看哥舒文宇眸中缓缓浮起的,向往与怅惘相掺杂的神色,自己也跟着有了三分沉甸之感。
她轻咬下唇再思考片刻,终于缓缓点头:“大哥二哥那里我去说,不过哥哥,你千万当心,只是去看看而已,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说着,忍不住叹气:“自百年前那‘海之羽’遗失,我雪族运势便大不如前。天鹜万不能再出差错。”
天鹜和海之羽,原是雪族两大瑰宝,均为药中之圣,传说承载国运之势,一直被雪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