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襄城公主款款走了下来,冲着李茂等人嘴角轻轻一弯,“听说今日下午,贵太子和司空将军一起去拜见了我皇兄?”
“公主,我们……”司空戎还没解释完,襄城就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
只听她说道:“如今我皇兄被人谋害,我想二位还是配合核查,否则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不是么?”
沉鸢见李茂想辩解,忙拉了下,陪笑道:“这个自然,我等问心无愧,配合公主审查也是为了消除两国嫌隙。”
“说起来……”襄城公主有意停顿了下,目光中带了几许打量的神色,“下午陶太师似乎消失了一盏茶的功夫,不知去了何处?”
“御花园赏花而已。”沉鸢与襄城对视一眼,心里飞快的猜测着襄城这番举动到底是想找借口对付李茂对付启彦,还是要对自己下手?
襄城听后,却忽然笑了起来,“哦?不知太师可有人证?”
人证?沉鸢细细想来,瑾熹算是,可是瑾熹走后,公子又和自己详谈些许时辰,恐怕不好把公子说出去,不然岂不是惹人闲话?
“并无人证,怎么,公主难不成连我也怀疑?”沉鸢笑的坦荡,悠悠的说道:“我若是有这谋害皇上的本事……恐怕要对付的也该另有其人吧。”
用脚趾头想想也该知道,沉鸢他们作为使臣,像谋害皇帝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此时来做?否则不是给人落下口实,等着挑起两国争端?再说了,御景的皇帝如今形同虚设,害死他百害而无一利,谁会愚蠢至此呢?
如果非要找个人来定罪,沉鸢倒觉得眼前咄咄逼人的襄城公主才是最盼望皇帝驾崩的那个人吧。
襄城公主没有接话,只不过她看向沉鸢的眼神显得高深莫测,嘴角的笑意也是意味不明。她从沉鸢身边走过时,忽然停了下来,言辞恳切的说道:“我也只不过是关心关心你,就算没有人证,本公主也相信太师绝不会做这等谋逆之事。”
等襄城走后,李茂忽然挤到沉鸢跟前,“你说他们这是针对谁呢?”
沉鸢懒得跟他解释,其实她也不敢确定这到底是有意陷害还是真的有人要谋害皇帝,御景国的这趟水深的让人捉摸不透。
“太子今天下午为何要去看望皇帝和太后?你难道不知避避嫌吗?”话说出口,沉鸢又有些无奈,她这算不算是秋后算账?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晚了,“先跟我说说今天你们去帝后那边都发生了什么吧,但愿不要把这火引到咱们启彦。”
虽然启彦并不惧怕御景的势力,但此时不宜挑起两国争端,因为如果发生战事,启彦和御景必然是两败俱伤,谁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李茂见沉鸢语气上有些不敬重他,这脾气刚上来,可是转念一想沉鸢说的也对,就怕有人引火烧身。他便一五一十的把在皇帝和太后那边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其实他也是个大马虎,就说了些吃点心闲聊的话,根本没什么帮助。
“不过,我们从皇帝寝宫出来前,宸夫人正好去侍疾,司空戎倒是送了些东西给那个宸夫人,后来我们便出来去探望太后了。想来这应该没什么吧,宸夫人原先就是西华国的,说起来,司空戎还是她舅舅呢!”
沉鸢抿着唇不说话,会不会有这个可能,司空戎给瑾熹毒药?可是没道理啊,司空戎害死御景的皇帝有什么好处呢?难不成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