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从不认识什么桃儿,怎么会送金子给她的家人啊!再说那桃儿不是王家的远亲嘛,这些金子一定是王家给的!”
“我阿娘只是王家出了五福的亲戚,不论是她生前还是死后,我们都从未与任何一个王家人有任何往来,他们为何要给我家送金子?”德生直接反驳道。
“桃儿替她们做事,他们自然会送来酬金。”
这下杜尚书都看不过去了,他上前一步,对惠帝道:“陛下明鉴,当日查抄王家之时,他家全部财物都以充缴国库,而且听说王昭仪的母亲如今靠着二公主的接济才勉强度日,哪里还出得起这么多酬金?”
“杜尚书的意思是我家出得起,就是我做的?这样说的话,京中世家哪一个没有嫌疑?”
杜尚书为人耿直,被他如此狡辩气得吹胡子瞪眼,别过头正想着怎么反击时,已听得外面通禀德妃到。
德妃只携娟儿一人入殿,她先是冲着惠帝灿烂一笑,然后一遍扫视殿中诸人,一遍问惠帝:“陛下可是还在处理朝事,那臣妾还是先回避的好。”
“娘娘……”
德妃循声望去,仿佛才发现自己兄长也在,忙好奇地问:“哥哥怎么也在?”
“此事与你也有牵连,你不用回避。”惠帝说完,又对德生说:“把你刚才讲的话,重新说一遍给德妃听。”
德妃只得恭顺地立在一旁,她右手紧握着那枚梨花狼牙坠,几乎要将它捏得粉碎。
德生已经再度开口,“草民和桃儿乃是同胞兄妹……”
“什么?”德妃在德生刚讲完第一句,就出口打断,“陛下,臣妾近日整理宫中名册,记得名册上说桃儿乃是孤女,这从哪又冒出来一个哥哥?”
“你先别打断,让他自己说。”惠帝道。
“因草民在妹妹进宫前就出家修行,所以早已与家中断了联系。”德生回答完,便继续道:“记得十日前,我阿爹去寺中看我,他带了这满满一匣子金子说叫我还俗娶一房媳妇,好早些为吕家开枝散叶。我问他从哪来这么多金子,他一开始不愿告诉我,我再三追问之下,他才说是我妹妹帮人做事的赏钱。我问他妹妹替人做了何事,能得到这么丰厚的赏赐,他却让我不要问,说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德生瞧了眼身旁的德妃,接着说:“他把金子留下之后,我每日都十分苦恼,又过了三天我把金子藏好之后,趁傍晚偷偷回家,想问问他这笔钱到底从何而来,谁知……”
“谁知我刚到门口,便听到里面有好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于是,我便转到屋后窗下探听。只听到里面一个男子跟我爹说,‘你女儿做的事很快就会被查出来,她那边自会有人叫她怎么说,倒是你这里叫人放不下心。’接着我爹就说他一定会守口如瓶,可那人说,没了舌头的人,才不会乱说话!接着我就听到屋内一声惨叫,必然是他们动手割了我爹的舌头。”
德妃依然以一副旁观者的姿态听着,可胡长林第二次听,已经冷汗直冒。
“我在他们走后,就悄悄跟随,接着又亲耳听到他们说,这次一定会得到少卿的丰厚奖赏,说不定还会得到德妃娘娘赏下的玉扳指!”
“这是诬陷,光凭他们的一面之词,你怎么能说这些人是我派去的?”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