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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想着回湘会女友的阎钦学被留在广州
    “再见再见。──有机会到我们那儿去玩。”“有事来电话。路过我们那里下车,管饭!”

    傍晚。阎钦学将行李提上送站的车,与熟识了的“敌手”们一一握别。这时获战士组一等奖的毛京湘跑来递上笔记本,请他写句临别赠言鼓励学习。一等奖请二等奖题字,有点滑稽,他想推,但一碰到对方那充满真诚和热望的目光,到喉咙的话又咽了回去。众目睽睽,他突然将这件事与不知道克格勃被人耻笑的狼狈往事联系起来,觉得应该利用机会告诉别人:二等奖获得者不是原来那个腹内空空的农家孩子了,尽管大家并不了解他的过去。他不再犹豫,接过笔在本子上录下一首古联:“得好友来如对月,有奇书读胜看花”,再在下面划根长长的破折号,拟写上“书毛京湘战友共勉”,忽觉手被人拽住了,祝干事仿佛从天而降:“你得留下来。”接着重申:“你不能走。”牢牢扯着衣袖不放,好象他长着翅膀会稍纵即逝。阎钦学差点没反应过来,还真让孟克强猜准了。尽管不是没一点预兆,他还是感到突然。三天的竞赛有太多意外,仿佛是一幕戏剧,充满梦幻般的传奇色彩。

    南国的夏夜美丽而温柔,白天的炎热被湿漉漉的清凉海风吹拂掉了,空气中夹裹着白兰花浓烈的幽香,沁人心脾。阎钦学把队友们送上火车回到招待所,左邻右舍有的在打扑克,有的在海吹神聊。他不想去凑热闹,拴上门,也不开灯,在喧哗声中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享受孤独。他喜欢孤独。这几天紧张得如上紧的发条,现在可以放松一下了。伫立窗前,满天星斗在深邃的夜空中放射着耀眼的光芒。他发觉在这个濒海的城市欣赏夜景是件奇妙的事情,星星离人似仅咫尺之遥,比在内地看大得多,俨如无数只萤火虫扒在一块硕大无朋的蓝幕上,伸手蹦一蹦就能抓上一大把!

    “轻轻的一个吻,叫我思念到如今……”二等奖的奖品有些杂,一本《辞海》缩印本,一本影集,外加一个立体声收音机。打开收音机,《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飘入耳内,荡漾于心间。今晚没有月亮。阎钦学在窗前看那么久,并未留意,他太专注于星星。歌声让他从得奖的喜悦中退出来,他很自然地又想起了何秀梅,想起了千里之外那个星稀月皎的夜晚,思绪之船开始在流淌着浪漫和甜蜜的爱河上摇曳,桨叶轻轻荡出涟漪……

    月色融融,清风习习。那时他俩正走在乡间林荫道上。他的嗓子发干,吻她的欲望折磨着他。一个24岁的男子汉,除了梦中,至今还未尝过和姑娘接吻的滋味,这多少有些遗憾。他不时瞥一眼身边的她,聚集着拥吻的勇气。

    他觉得他们之间有一道鸿沟,每对初识的男女之间都或宽或窄存在那么一条鸿沟。他决心用知识和毅力去架设一座桥梁,通向她的心灵。直到瓜熟蒂落,一切浑然天成。这看起来有点迂腐和古板,不符合时代潮流。如果姑娘喜欢粗犷、骠悍,爱情就不排斥勇敢,甚至适当的粗暴,只要不逾越道德的堤岸。但是,他不太喜欢那样,一年多来,他几乎没有碰她一下。欲速则不达,这道理他懂。

    “和我一起回家看看?”他小心翼翼地发出邀请。他家离校有四五里地。对他的邀请,她历史上不曾有过痛快答应的记录。“我要备课呀!”“作文还没看完。”总要推辞一阵,须泡蘑菇才勉强成行。今天她再无以往的矜持,晚饭后愉快地同他走出了校门。各种迹象表明,那桥已有相当的长度。

    “你老盯着我干什么?”她嗔怒,一看就知道是佯装的。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他的反驳很有力,心中暗自得意。

    此刻,在本能的悸动面前,他觉得理智有点多余了。“你看那边?”他按捺不住开始临场发挥了。趁她张望那婆娑的树影,他偷吻了她。她将他推开,口里说走好,却没有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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