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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北境
少的。临安从不防我,只是若是行踪不定时常出府必回引得他注意。故而唯有乔扮自个儿才能躲了他的眼线。一日午间临安不在府里正是时机,将冬芍放睡了,乔装成她将通行牌带出府找工匠试制了一模一样的揣在身上。顺便将之前得来的值钱之物一一当了,也将那只珠钗也一道当了。若是没了曾经心心念念之人,留着这过往之物有何用,长久的念着他人,生出的不会是释怀而是越来越深的执念。

    是夜,收拾好行装将院里的人放睡后,将自个身上衣服褪下换成麻布不显眼之色便出了府。府门不远处有一家日夜兼营的马厩,用那些当来的银两换来一匹马,往南门奔去。

    南门口有城卫守着,只是见着我手中的行牌倒也未有疑虑。早前秦哥儿在徐府时,北境里的是是非非皆同我讲。北境里虽瞧着安宁,实则暗流涌动。藏在坊间的蒙面刺客、街头一角的伪装泥人、商铺小馆里的小厮、北街锁匠的高人……身手技艺皆不凡,无人知晓他们从何而来,无人知晓为何匆匆而去,一代换一代新人,手艺唯有更加精妙。那生面的铁匠亦是如此,才始得城门守卫瞧不出异样。

    好生将守卫递回来的通行牌收好。身后忽闻临安的呼喊声,顿时下意识的双腿一夹马肚,迅速出了城门。不时临安便追了上来,骑马拦在我前头。

    临安身后是一片丛林,一眼望不到尽头,只剩下黑暗的影子。临安的脸掩藏在其中,瞧不出神情,但我知道他生气了。临安甚少这般模样的,唯有一次露出过抿唇上齿咬着唇瓣的样子,是在院里的时候。

    那日后院的花开了,阿香想采撷着做花蜜,可是阿香很忙的。自从临安和师妹来了,阿香总是不见人影。院子里似乎只剩下我了,那朗风旭日的后院里坐在花田的姑娘瞧着后山上苍松翠柏里被包围了的如影子般俊朗的人儿。

    后山地形陡峻,与崖壁相接。秦哥儿教习时总站在前头守着我们,免得落了下去。而今秦哥儿不在,师兄一人在那儿稍有不慎就落入了沉渊。师兄的武功虽有着秦哥儿的造诣,只是我还是担忧着,竟将手里的花捻的碎了,沾满了一手的娇艳,流进掌间映在指缝中。我瞧的出神,未察觉临安早已坐在我身旁。直勾勾的盯着那儿,师兄稍一踉跄滑向岩壁,咋时起身往哪而飞去,未及半程手臂却被临安抓了个着,回旋着身子被临安搂紧怀里。我连忙伸手推开临安,却怎的也推不掉,只好转过头瞧着对岸的师兄。只见师兄早已退回原处,身子如方才般如影如形。吊着的心渐渐松了下来,长长的呼出方才卡在喉咙里的紧张,对临安说道“放下我吧”

    临安转了个身子,背对着万丈悬崖,却依旧未松开手,紧勒着身子的手微微颤抖着。临安皱着眉头的盯着,上齿压着唇上,灼热的目光如炬。我垂下眼睑用力挣开了临安,腿无力的滑在了地上。方才那般无可畏惧忘了前头如后山般,明明是两两相对着同一深涯,方才我竟忘了……只顾着担忧那人的安危。幸而……幸而那人安好如初。

    临安蹲下身子用力的弹了弹我的脑门,我捂着头低痛了一声,倔强的仰着头瞪着临安“打我作甚?”

    “这时可知疼了?若是方才未接住你,此时你可就是身残血流了,这点痛可不是那能比的。那可知方才有多危险?况且师兄怎可能会落入悬崖,你怎的这般傻。”

    我亦是知晓方才怎的危险的,低头之间沉云绕雾,虚空飘渺得令人生畏。只是方才那一瞬间的惊起还未来得及思考,就不受控制了。触不及防的震碎了心里的那道墙,原来……我是如此的欢喜那人,欢喜到不惜自个最为珍贵的东西。

    那日在花田里坐了许久,直到师兄落日时离了后山,才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朝一直在身旁等着的临安道“这世间,人最不能控制的就是自个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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