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向迩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软软的大床上。至于她是怎么回来的,她是一点儿都不清楚。不过在采之绘声绘色的描述之后,她算是明了了。
话说采之、乐之端着洗脸水、漱口水推开了南野向迩的房间,去发现床上被子乱糟糟的,却不见人影儿。心里还奇怪,公主一向喜欢睡懒觉,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床的,而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早起,想来是因为近日要去南泽楼听即墨先生授课,也变成好学勤快之人了。那就应该在莲心阁里温习功课吧!一心这样以为的两婢女端着洗脸水、抱着衣服穿过莲桥朝莲心阁走去。
这时,从莲桥往下看去,莲湖中的莲叶层层叠叠的铺展开来,翠绿的、墨绿的,有的喜欢热闹挨挨挤挤凑作了一团;有的喜欢独自待着放飞自我,伸长了躯干,高高挺立着;有的为了藏一颗露珠,故意卷着卷儿;有的实在太懒,紧紧贴着水面,将就着过日子。再看那裹在密密莲叶中的莲花,有的还只是花骨朵,有的早就不甘寂寞尽数绽放,还有的似闺房少女羞于见人只开了几瓣,花瓣上隐隐有晶莹的水珠悄然滑落却无痕……当然,也有熟透了变成嫩绿色莲蓬的家伙夹杂其间!
不过,采之和乐之见惯了也没甚稀奇,风风火火的杀到了莲心阁,里里外外瞧了个遍,愣是没看到南野向迩。这才意识到,她们的主子不见了!
人是在莲汀殿里不见的,这要是南野燚追究下来,莲汀殿的一干众人都会掉脑袋,首当其冲就是采之和乐之。采之和乐之想到这里,完全顾不上心里的紧张与害怕,拼了命似的重新在莲汀殿找了几圈,还是不见南野向迩踪影。两人相视一眼像是想到什么,顿时脸色煞白,随即往莲湖飞奔去。
“天上的神明啊,你可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啊!求求你啦!公主可是会长命百岁的…。才不会掉进莲湖呢!”
“采之,你在瞎说什么呢!公…公主一定会没事的!”
“对对对,我们…我们只是闲的无聊,去…去莲湖数一数一共…一共…开了多少枝莲花,不是去找公主的对吧,乐之?”
“对…对对,就是数…莲花…数莲花…”
两人忐忐忑忑的到了莲湖。莲湖的三分之一都种上了莲花,而且基本是绕着莲心岛!可即便只有三分之一,要找一个人也不是易事。正当两人登上船时,一个小太监跑了来。
“奴才是太医院的小胡子,是傅太医让奴才来莲汀殿告知采之姑娘和乐之姑娘,公主现下在太医院内,烦请两位姑娘将公主接回莲汀殿。傅太医还说了,让两位姑娘不要声张!这就随奴才去太医院。”小太监毕恭毕敬的施了个礼,虽有点喘,但依然利落的说完该说的话。
“公主为什么会在太医院?受伤了?傅太医又是何时进宫的?”采之一向是个直肠子,直接就问了出来。
“奴才不知,奴才只知道是傅太医让奴才来传话的。”
“行了,采之,别问了,我们马上就随小公公去太医院,小公公请。”乐之下了船,一行三人很快的出了莲汀殿。
太医院内,傅韪将一根银针刺入南野向迩的脑袋,原本毫无血色的脸渐渐变得红润起来!
采之、乐之赶到太医院就看到傅韪将金针刺入南野向迩脑袋这一幕,惊讶的嘴都合不拢。脑袋里除了南野向迩再次受伤昏迷不醒,就是被南野燚知道后处以各种极刑的场景。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傅韪没有搭理垂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的俩丫鬟,继续将第二根银针刺入。这时,南野向迩的身体突然开始痉挛起来。旁边的采之下意识的往乐之身边躲了躲。
“愣着干嘛,赶紧按住公主的手脚!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