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场有人怕真的闹出人命来上去劝阻,不然她还得往地府尴尬地跑一趟。在她像哈巴狗一样跪在地上喘气的空档,卿銮已差不多摸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是这新科状元突发急症,家中仆人被吓得措手不及连忙到街上拉了个江湖郎中前去瞧瞧。那郎中眉清目秀气质脱俗,一看之间倒觉得是个不出世的高人。除了年纪小点,其他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几句交流之下,管家更是觉得这人胸中有沟壑,尚未切脉只是看了那贺公子一眼便将其近日里来的症状说的八九不离十。
管家大喜,立马请那郎中给贺延宁诊断。那郎中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大笔一挥给了张药方。上午那贺公子喝下药之后症状确有好转,可没等家里一干人等松口气,午时一过,那贺公子便一命呜呼。原本还想大肆感谢那江湖郎中一番的贺家人立马脸色大变,遂下令追捕他。
那郎中似乎早有预料,开完药方后跟管家要了点碎银子就离开了。现在想来感情那不是什么不慕荣利世外高人,而是骗了就跑的江湖骗子。
而那贺夫人阿兰前脚出门,贺延宁后脚就犯了急症,自然是不知道她儿子的情况,如此晴天霹雳,一般人都承受不了,卿銮表示理解。
管家给贺夫人汇报完情况,那边前去搜捕江湖郎中的家仆已经回来,为首的一人道:“夫人,楼上楼下都找遍了,没有发现那人的踪影。”
“奇了怪了,我明明看见那人进了这茶楼!”
“是啊是啊,我也看见了!”
有家丁反驳道。
贺夫人此时已哭得六神无主,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跑到卿銮面前一把扯住她的衣襟,怒道:“不是说我儿会遭遇不测吗?你现下可有破解之法?可能捉住那为非作歹之人?”
此时卿銮总算是看出来这贺夫人的过人之处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清晰的思维,就冲着这友善的态度卿銮都想帮帮她。
“你若是无法,那方才便是一派胡言,我儿子就是被你咒死的!你得偿命!”
诶?她刚刚想什么来着的,当她没想……
卿銮小心翼翼地把引领从贺夫人手中拔出来,哭丧着脸道:“那也得让我瞧瞧你家儿子才行。”
“阿兰你跟这种人废什么话啊!他什么德行整个扶柳城谁不知道?”
“是啊是啊,赶紧回去看看什么情况吧,那庸医回头姐妹们帮你寻,哪怕化成灰了都给你挖出来!”
“诶这位姐姐,庸医什么的不用找了,喏,就在台上。”卿銮拍了拍身上的灰,丝毫不顾台上眼珠子都快瞪得弹出来的那位。
众人闻言齐齐向台上看去,原来那说书先生不知何时已回到了台上,脸上还扣着先前戴过的白色面具。
脸上带着面具,自然是认不出来是谁,整个茶楼也只有戏台子之后没被搜过,“快!快抓住他,别让那个小兔崽子又跑喽!”一群人冲着戏台子蜂拥而上。
“哎别!”卿銮来不及阻止,一票人已上了戏台。那戏台原本就是用了好些年的老古董,人一多自然是承受不住那样的重量,顷刻之间那戏台子便塌了个四分五裂,整个茶楼里顿时人仰马翻。
混乱之中,卿銮感到有人扯住了她的衣袖,来不及挣脱就被拉了出去。
出门向右狂奔五百多米,那人这才停了下来,卿銮整个人瘫在地上大喘气,今天的运动量委实有些大了。
“我操啊大姐,您跟我无冤无仇干什么当众指认我?做个安静的女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