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喙的。”舜英此时正敛着眉眼手持白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釉彩百花景泰蓝瓶,“小姐心中自有思量,你瞎操个什么心,做好你手头的事勿扰了小姐就是。”
听了这话,沈元琅长眉微挑,嗤笑一声。这两个丫头,明里暗里都要她出个主意好好让卢氏吃亏呢。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种把戏又能瞒过谁?
“放心吧,我怎会吃了亏去。卢氏还想要我折腾呢,好倒打一耙告我一状,岂不是得不偿失?”见两个丫头尚有不解,又补充道:“咱们不用管这事,等父亲回来,她自会乖乖搬出锦瑟居,毕竟卢氏可没那个胆子触父亲的逆鳞。”
“好了好了,莫再皱着眉头惹我心烦,”秀目在屋子里环视一圈,“有时间向茯苓院打听打听,我不在的这两天,阮姨娘可有什么异常。还有,提点一下茱萸院的芸姨娘,看好她那宝贝女儿,别再做出什么啼笑皆非的蠢事来。”
沈元琅似是说累了,挖一勺酥酪,遥望着檐边忙碌着的青鸟,扑棱着翅膀。银勺轻轻碰撞在碗沿,发出清脆而凉薄的声音,沈元琅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柔顺长睫敛下,在如玉的脸庞投下一层鸦青,根根分明。
哂笑一声,“且等着吧,看那位对亡妻一往情深的侯爷会如何抉择。”加重了一往情深的口气,挑高声线,语气中充满讥讽与不屑。
舜英舜华对视一眼,抬头打量沈元琅的神色,一片凉薄入眼。心中不禁忧叹,夫人的早逝一直是自家姑娘的一个心结。小姐九岁丧母,以稚龄与虎狼之辈周旋,才能护住小公子平安。老太太是个不管事的,侯爷也常年宿在前院,后院里只剩下一群虎视眈眈的姨娘和庶妹。她还记得夫人去后,小姐在季嬷嬷的怀里哭到晕厥,那段日子水米未进就跪在夫人灵前,身子骨更加孱弱单薄,后来还大病一场。
有一次卢氏害得小公子染上疫病,险些救不活,被小姐拿到证据去告诉侯爷,可那时候卢氏却强制受孕怀了孩子逃过一劫。自那次起,小姐就对侯爷寒了心,再也不肯喊一声“阿爹”。
父女之间终究是生分了,父女情谊也被磨灭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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