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叔,将他们全部先押进柴房,等王爷伤好之后再行定夺。”
谁知她的话音未落,墨云深却又开了口,他看向大隆,示意权叔:“棍刑二十,之后发往矿场做工。”
至于丹儿与詹丝塔,墨云深想到此二人不禁脸色更加难看,恰好这时康妈妈派人去请的杵作也结束了他们的工作,抬着悦露的尸体走了进来。
“回禀王爷王妃,此女死于溶毒,应是早膳时食用了少量,半个时辰后药效发作,方才毙命。属下从她食用过的糕点之中检查出了溶毒残余。”
溶毒是踏孙国的一种宫廷秘药,通常只有王公贵族府上才有,通常用以毒杀犯了大错的府中下人。
而在孤竹王府,这种毒都保存在权叔和康妈妈那儿。
康妈妈这时才恍然大悟地看向丹儿:“难怪你那一日专程把我支了出去,原是去老奴屋里偷了这毒药!”
这下一切真相大白,众人都不免唏嘘起来。
没有人再去在意那枚玉扳指上那个“羌”字,唯有墨染青依旧十分好奇,只决定私下去拷问一番羌令诀。
不过墨云深倒是真宠爱越白安,连这样的事儿都能忍下去,先处置那些个自行犯上的狗奴才。
“丹儿谋财害命,自当以命抵命。”
这次没等墨云深开口,越白安已经自然而然地担起了王妃的架子。
她不想让他总是为了她挡在前方,既然是后院女眷之事,她便不该优柔寡断,应当拿出一府主母的气势。
“至于侧妃,纵容仆役害人性命,罪如同犯。”
她担忧詹丝塔气闷至极以致失了心智从而伤害自己,有意往后退了几步才道:“驱逐出府,终生不许再靠近王府。”
她听见詹丝塔凄厉的一声哀嚎,转过了身不愿意看她,谁知就在她准备走回主位的时候,并没有被府内侍卫和诸淮压制住的詹丝塔忽地站起身直直地向她撞了过来。
“王妃!”
康妈妈大惊失色,可她毕竟年纪大了,根本来不及护住越白安,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越白安已经被詹丝塔狠狠地推倒在地,她的肚子则正好磕在主位之下的那一层台阶处。
越白安只觉得下体一阵剧痛,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生生绞死。
墨云深顾不得自己的身上的伤,已经冲下主位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你别伤到自己。”
越白安的脸色惨白,眼前昏暗不明,她强撑着自己不让自己晕过去,拼命推着墨云深:“放我下来。”
她本就已经疼得不行,此时又听见笑歌哭喊了一声:“血!王爷,王妃她流血了!”
越白安因此更加头疼欲裂,吵闹的人声,下肢的虚弱,终是让她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王爷,那侧妃娘娘——”
权叔及时提醒了一声,墨云深这才将注意力从越白安身上移开,目光锁定似乎吓傻了的詹丝塔。
“偿命。”
墨云深只留下了这个两个字,便再也没有看过詹丝塔,只疾步带着越白安往主院内间而去。
看着越白安那满身的血,又有谁会不明白这一句“偿命”偿的是谁的命。
墨染青到底是还不曾出嫁的姑娘家,饶是平时再坚强利落,却也被越白安方才的模样吓得有些害怕。
康妈妈察觉到她的紧张,急忙迎了上去:“大公主来了,今儿个府上事多,倒是怠慢公主了。”
墨染青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