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淡淡地说:“我知道,我只是奉命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我冷笑说:“谢谢关心,托你们的福,我好得不能再好了,你消失就更好了。”
汪洋转过头看着我,“你说话总是这样不近人情,也许你能够改改,不然嫁人很成问题。”
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可笑的笑话,笑得直不起腰。我直视他的眼睛,脸上挂着阴冷的笑,“你以为我还有机会嫁人?汪洋,你最没资格说这句话,我不会有未来了,因为你们‘仁慈’的关爱。也许你知道你的身份,我现在只是你监视着的小老鼠。”
汪洋别开脸,不敢看我的眼睛,他说:“对不起,你知道,我没办法。”
我笑得更大声了:“你没办法就可以剥夺我的生命?”我陡然拔高了声音说:“用我的命交换她的生存,现在你如愿了,开心了吧,滚,在我回到那个鬼地方之前,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你就只好带一具尸体回去交差了。”
汪洋拦住我说:“你不要这么偏激,凡事总有可能。”
“在你求他之前你怎么没想到这句话,我变成这样你跟我说凡事总有可能?”我扬高了嘴角,“你杀了我吧,神不知鬼不觉的,随便埋在哪个垃圾场,不要让他再找到我,哪怕一个细胞,我就相信凡事都有可能。”
汪洋退后几步,说:“我走了,你多保重。”
“就知道你没那个胆,以后请你闭嘴”,我正准备走,办公室黄老师走过来:“哟,这是谁啊,你男朋友吧,挺帅的。”
我看了看汪洋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不是,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转身走了,黄老师愣住在那里,他第一次看见这个样子的钱老师。
期中考试后,学生们如释重负,三五成群包厢吃饭k歌。我意外的收到魏柯的邀请,周六麦风ktv包厢,收到邀请的时候,我以为我的耳朵出了问题,我小心翼翼地问魏柯“你们是aa制还是?”
魏柯狠狠瞪了我一眼,好像在说我不识抬举,“哪那么多废话,去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周六我带了几千块钱,准备看情况不对立刻冲上去买单。
麦风是学校附近一家小有名气的ktv,很受学生欢迎,逢年过节总是爆满。我到的时候,声音震天,整条街在动。楼下有个男生在等我,看见我迎上来打招呼:“钱老师,晚上好,我带你上去。”我点点头,跟在他身后。穿过光影绰约,鬼哭狼嚎的声音交织的大厅,拐的七荤八素,进了一间昏暗的小包间,勉强分辨出人的轮廓。
七八个学生唱的正起劲,起哄拉上我一起,我急得直摆手,学生们大笑着放过我,递上酒水,自己玩去了。一旁的女生断断续续跟我说话,不时上去唱一段退下来喝酒。
我躲在角落里,手里的白酒喝下去,喉咙刀割似得火辣辣的疼。这玩意怎么这么难喝,又苦又辣,我愁眉苦脸地看着手中的白酒,不敢放在桌子上,怕学生看见了给我满上。
包厢也就二三十平米,蓝绿色的灯光闪闪闪烁,照出包厢里的人兴奋的表情。歌声震耳欲聋,学生们混作一团,我孤零零地在角落里发呆。我不明白魏柯为什么要把我这个多余的人叫过来,我在这显得这么不合群。
正发愁呢,眼前冒出一杯牛奶,“不能喝就倒掉,干吗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魏柯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我转过头,他拿了一盘水果放到我面前,“吃点东西,不用那么紧张,我们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