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安地抓紧沙发,喃喃道:“我,我不会。”
魏柯看看那个抓着话筒的女生,再看看我,忽然说:“我来吧。”他上去拿过话筒,唱了一首不知歌名的曲子,声线悦耳,唱得不错。我无暇欣赏他的歌声,接过男生倒给我的白酒,踌躇着不知如何是好。男生们高声说:“喝,喝,喝……”女生跟着喊:“老师,仰头一口喝完就没事了。”
我小声地说:“我不会喝酒。”
男生们大笑说:“老师,没关系,我们教你。”他们拿过杯子,一连倒了十几杯的酒,一人一杯喝得滴酒不剩,喝完了不断怂恿我喝,不知道今天吹的什么风,这群兔崽子这么有兴致围着我起哄,简直让我受宠若惊。眼看推脱不了,我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最后一滴酒进了嘴里,呛得我忍不住剧烈的咳嗽。我咳得满面通红,同时感受到烈性的白酒火辣辣地穿过喉咙,一路向下,霸道地钻进食道,猛烈的酒烧到了胃里,引起一阵轻微的痉挛。我不舒服的捏了捏喉管的位置,白酒划过的感觉仍然清晰无比,刺鼻的酒味从我嘴里散发出来。
男生们高兴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倒酒的人继续满上我喝空的酒杯,一个男生拿起一杯酒说:“老师,我敬你一杯。”他说着一口气喝光杯里的酒,我不敢怠慢,回了他一杯。就这样,我们互相感染,情绪越来越高亢,你来我往的拼酒,觉得不够过瘾,吆喝着猜拳掷色子。没多久,包厢里热火朝天,人声鼎沸,空气注满了兴奋的气氛。
等魏柯注意到时,我已经被灌了五六杯白酒下肚,头晕目眩,坐在沙发上都有些吃力。魏柯拨开围着我的人,严肃地说:“她还没吃过东西,你们怎么能让她喝白酒。”
“什么?”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老师竟然没吃过东西”,他们全部停下来,惊讶地对视,然后看看沙发上的我,我疑惑的回望,“怎么了?”,音乐刚好停下来,房间里静得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不安地流动。
我晃了晃有点不清醒的脑袋,继续问忽然停下来以异样眼光看着我的学生们,“怎,怎么了,你们接着喝,不用管我,我,我喝不下了。”胃里的酒精迅速发挥了作用,说话舌头都有点大,努力控制不听话的舌头,无奈舌头变得有点滑,怎么也捋不回原来的位置。眼前的人总是带着模糊不清的重影,地板在转,脚上发软。我努力分辨站在我面前的人,发现那是徒劳的,他的脸在不停地晃,我抓住他,含糊不清地说:“你,你不要,不要动。”我抓住的那个人嘴巴一张一合,我耳边只有嗡嗡的杂音,分不清他在说什么。
脑子乱成一团,混混沌沌的,天旋地转,不知谁拉了我一把,我站起来,像走在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前行。
魏柯架着喝得不清醒的我往外走,丢下几句话:“你们玩吧,我先送她回去,玩够了你们自己回去就行了。”然后消失在包厢门口,身后有女生追出来,“要不要帮忙?”魏柯摇摇头,“我一个人可以应付,你回去吧。”
女生看了看我,紧张地说:“班长,老师没事吧?”他们无意中空腹灌了老师这么多酒,他们担心老师出什么问题,到时候他们会有麻烦。魏柯低头看看我,“我不确定。”女生见状放弃了追问,回了包厢里。
魏柯扯着东摇西晃,脚步踉跄的我,一边走一边忍受我的醉话,我不停地扳着他的肩膀说:“好暖,今晚和我一起睡吧,帮我暖床,这样就不会冷了。”魏柯不耐烦地警告我,我哪里听得进,一个劲胡来,魏柯只能恶狠狠地拉着我继续走路,即使他相当不满我的行为,濒临暴走边缘,又不敢把我一个人扔在路边。要是我能看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一定心里乐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