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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假象 2
    我拿稳手中的刀,翻身脸朝下趴着。疼痛停止的间歇,右手握紧寒光毕露的水果刀。扭转身子,瞄准左边小腿,舔了舔干裂残破的嘴唇,笑了笑,用尽力气毫不留情狠狠扎下去。刀轻松的插进小腿,我忍不住呻吟,松开抓着刀柄的手。即使细胞过度亢奋,扎进骨肉的刀还是让神经第一时间感觉到了钻心的剧痛,这样的疼痛普罗米修斯都难以承受,我再怎么能耐,也受不住这种非人的折磨惨叫。

    尖锐的惨叫震得耳膜发痛,好一段时间我找不到周围的声音在哪里。魏柯嘴巴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我耳朵暂时性的失聪,索性不去分辨他说的话。一刀下去耗费不少心力,我彻底虚脱,倒在沙发上,动弹手指头都困难。累得肺疼,终于快要结束了。

    水果刀扎进左小腿的几分钟后,从伤口流出一大片淡红色的液体,浸湿布制沙发。随着淡红色液体的液体慢慢流出,沸腾的细胞渐渐安分,浮动的不规则块状消失,肌肉回复原位,手脚恢复正常,身体重新变回普通人的样子。这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内里再也恢复不了正常的状态,真可悲是不是?我在心里讽刺的说。

    魏柯心里五味杂陈,其实把刀交给她的那一刻他心里很没底,怕她失手有个三长两短。现在她好了很多,他却不知足,她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说,他被她排除在外。无关紧要的局外人的身份闹得心里不安,他担忧地摸了摸那人的左脚,沉默不语。

    晚风拂过刚刚平息斗争的身体,湿透衣服的冷汗温度降低,全身冰凉彻骨。缓缓褪去,小腿上插着水果刀的地方隐隐作痛,没什么大碍,总算是熬过一劫。我提着一口气,对魏柯说“帮我,把刀拔了。”

    魏柯顺从的握住刀柄,轻声安慰到“别怕,一眨眼就行了。”他的手颤了颤,他深吸一口气,“我要拔了,忍着点。”

    我点点酸软的头,表示做好准备了。魏柯一只手按在我的小腿,另一只手用力,小腿一凉,刀顺利的取出。魏柯连忙丢掉水果刀,紧张的捧着我的脸说“是不是很疼,我给你上药。”

    小幅度左右晃动脑袋,筋疲力竭,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无知无觉的。“别,别动我,睡醒就,就没事了。”

    魏柯闻言停下翻找药箱的动作,转身进卧室扛过枕头被子替我垫在身下,小心翼翼地托着我挪到舒服的位置,没多大一会,我就睡着了。睡得不安稳,隐约感觉魏柯坐在沙发旁边,视线有意无意停留在我的身上。不耐烦的皱眉,却不想睁开眼睛赶他走。等到睡沉了,也就不在意是否有人在旁边了。

    魏柯倚着沙发出神,不幸中的万幸,他她安然无恙。某个瞬间,他以为她会就此撒手人寰,好在她挺过那场灾难了。只要她活着,平平安安,去哪里都行,天之涯海之角,哪怕那个地方从此没有他的存在,他此生再不见他,他也无憾,他知道她在人世间有自己的生活就足够了。爱不是束缚,不是占有,是成全,是时时刻刻祈祷她过得幸福。

    上天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对待一个温良的年轻人,她没有做错什么,平白无故遭受沉重的劫难,疼得死去活来。他不能代替她承受罪过,只能眼睁睁的看她坚持得辛苦。魏柯长长吐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满腔怜爱想给她,掏心掏肺在所不惜,却无从下手。说爱她,恐怕是痴人说梦,他做不到。他是在骗自己吧,其实他根本是迷恋她跟身边的小女生不一样的气质,不是喜欢她,也不是爱她。可是又不太像,心底柔软的角落装满了她的影子,这个能骗人吗?不知道,至少他不太清楚,他觉得不是,又觉得是。

    剪不断理还乱,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乱七八糟的念头塞满了本来就不大的脑子,十八岁的资历和见识,也琢磨不出什么发人深省的道理,魏柯索性撇开这些烦人的乱麻,爬起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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