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鸿生一时喜上眉梢,捋着花白胡子连叹了四个好字,那其座下的五派弟子有些不敢置信,忙分人去那屋查证,不多时便见他们归来,个个笑颜舒展,喜不自胜,嘴里还连连道着:“好了!好了!”一时,满厅哗然。
宫吟风收了手上纸扇,立起身子,目含春风的盯着寂风晓月道:“嗯,不错,比我预想中早了些。”
“那可是您吩咐的差事,怎能不使出我的十二分力道来。”寂风晓月回道。
孔鸿生忙笑着拱手接道:“着实有劳二位上心了,老夫不甚感谢。”语毕,便要他们领着自己也去那屋瞧瞧。怎料,他们这厢步子都还未迈开,便被人揶揄道:“先别忙着在此喜滋滋的道谢,纵使这些人是救活了,可孔生门的罪还在身上背着呐,这五大掌门好转,恰就是给你们定罪的。”
这人的话语就好似寒月里的冰霜,瞬时就冷掉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喜气,厅里静了下来,寂风晓月淡淡的瞄向此时正拧着茶盖,嘘气吹茶的韩楚天,恰好看到他身侧的韩双言在隐蔽处扯了扯他的衣袖。
两人目光对接,韩双言作难的半闭了下眸子,眼里已是歉意万分,寂风晓月心中再次不忍,开口道:“凡事留余地,做人留退路,事事留一线,他朝好相见,规劝,规劝。”
哪知韩楚天听完立即寒了脸,啪的一声把手中的茶杯往木桌上一摔,狠道:“你这小子说的是什么屁话!”
语毕已是抬手出掌,就朝寂风晓月打来。恰在此时,宫吟风哗的一声作响,撑开纸扇,一个闪身挡于她身前,纸扇承着那劲道的掌风呼哧作响,可却是并未有任何损坏,韩楚天吃了一惊,再次提劲一出,已是使出了他的九成功力,气势恢宏,在此近身搏斗中,宫吟风依旧以扇抵掌,收敛着内劲,招招随意,却也是狠劲尽显。
寂风晓月被护在身后,双眉已是蹙成一团,心里着急于宫吟风的身子,他身上的余毒未了,要忌的便是使用内力,可见他们此时正打至难分难断,自己自是近身不得,恰在这时,只见一根精美的阴沉木手杖突入两人的斗阵中,孔鸿生以迅雷不及之势出拳断了两人招式,再出拳如猛虎下山一般,嘭嘭几声击向韩楚天,对方立刻闭闪不及,吃了两拳不说,还连连退了数步才将自己的身子稳下。
这一番过招,众人顿时吃惊不已,往昔里江湖上上的传闻果真不假,眼前这位已近古稀之年的老者,却是配得上那名号。
在众人崇拜又夹着些忌惮的目光中,孔鸿生收拳调息,稳稳当当的立在那儿,沉声道:“楚天侄儿,他两位可是老夫的贵客,你可对他们动不得粗,这就当长辈给你的教训,好生记得。”
韩楚天在韩双言的搀扶下,捂着胸口狠厉的呵呵笑道:“来日方长,看您能得意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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