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怜闻言恍然大悟,转投道:
“你出山了!你这么一个顽固不化的人居然会主动出来要求做官!太让人惊悚了有没有!让我来猜猜看!是不是你爹留给你的银子都被你挥霍完了?揭不开锅了?江南又温暖湿润,想喝西北风都没有,所以没柰何你这伪谪仙不得不出来骗银子!”
谢安本来喝杯水压下去一点的肝火又腾腾的燃烧起来,大怒道:
“老夫没骗银子!那是真才实学!就算一个人可以被糊弄,难道全建康的人都是傻的?”
“你拉倒吧!你们本来就是一丘之貉!没有祖宗余荫,你们比那些农夫又能好到哪去?恐怕还不如人家呢,农夫饿了还会种地煮饭,你们就只有被饿死的份!就靠着你那些空谈能填饱肚子?”
“哼!粗鄙夫人懂得什么,你知道本和末吗,你明白动和静吗,你明白天机易礼吗?”
“空谈本就是舍本逐末的行为,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你明白天机易礼,那你来告诉告诉我,一会会下雨吗?”
谢安站起来吼道:
“老夫不是算命的骗子!”
“别激动!别激动!老人家了,火气还这么大,还没有年轻人沉稳,这么多岁数真是白活了!”
“你——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老夫不跟你争!将军,这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看着办吧!”
谢安站起来往外就走!桓温拦不住,又不敢用力,回头求助的看着董怜,董怜道:
“他要走就让他走好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管得了!”
这话更要命了,李奕眼看着桓温都要着火了,拉住董怜道:
“表妹——”
“我没说错啊,这天的确要下雨了,你没看见吗,外面天上挂的那种垂直向上的云叫积云,如果积云生峰,形成高大的云山,耸入天顶,就变成了积雨云,积雨云越长越高,云底慢慢变黑,云峰渐渐模糊,再等一会,整个云山崩塌,一定会有大雨来临!反正我是不会走的,我身体不好,还有了身孕,挨了雨淋万一着凉染上风寒就不好了,这老家伙倒是老当益壮,精通玄理的人一定懂得趋利避害,哪块云彩不带雨,那里会爆发山洪和泥石流他一定能算出来,那你们还拦他干什么!”
一句话说得几人都变了脸色,桓温道:
“妹子所言可属实?”
“十成不敢担保,七八成还是有的!”
谢安忍不住嘴欠道:
“你不是自诩什么都懂吗?怎么还不敢确定?”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就一普通粗俗的小妇人,可没脸自称自己是什么精通天机易礼的玄学大师!”
得!就是他嘴欠!
桓温顾不上了,开口道:
“这里有五千人,辎重和剩下的人在不远处的河沟那边,据说以前这里通过泥石流,我要去安排一下,先生就安顿在这里。”
说着看向董怜,董怜正色道:
“我明白,放心!这老头子要敢乱跑,我就敲晕他!”
都到这时候了,这姑娘嘴里还是没一句软话。
桓温已经无力吐糟了,转身就出去安排,谢安自觉面皮发红,可也知道轻重好歹,自己默默地坐回椅子上!
不到三刻钟,外面突然黑了,一股冷风卷进了大帐,随即就是电闪雷鸣,雨点夹杂着冰雹忽然倾天而降!
谢安不安的动了一下,看着在那里老神自在的董怜,张了半天嘴才扭捏道:
“智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