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拉了芸惜摇晃,哄她道:“好妹妹,你别生我的气吧,我知道今儿这事儿全是我的错,是我心太高了,不该驳了周二爷的面子,害你跟着担心着急,你放心,我以后说话做事一定小心注意,不会再连累了你。”
芸惜听了这话急道:“天地良心!我是因为怕被你连累才说你的么!我不过是怕你当局者迷,看不清前程,怕你耽搁了自己罢了!咱们这样的人,最好的日子也不过是这么几年,你别看你现在年轻貌美,可也经不住时间去搓磨,等过了二十岁,就算容貌没有大变,身价却也大不如前了。我娘以前常说,咱们女人就象那春天的花儿似的,不管开的时候多嫩多娇艳,等那花期一到总有开败的一天,咱们得在开败之前给自己找个好买主不是。”
清欢点头道:“我何偿不知道你说的句句都是为我着想的金玉良言,我又何偿不着急呢,我比你还要大一岁呢,眼看着就要十九岁了,离那人老珠黄的日子也是不远了。可是我虽然心里急,却也不甘心就这么随便把自己给出去。我就是出身再低贱,至少也还是个人吧,又不是放在杂货店里的东西,哪个人看中了,出了钱就直接买走,我好歹也要看看合不合自己的心意,怎么说也是一辈子的事!”
芸惜道:“你说这话我也同意。所以冯五爷要你去做妾你不同意,我也能理解,毕竟冯五爷又老又丑,他家那个大妇也是出名的厉害。可是周二爷不一样,这几天你也是看到了的,周二爷人长得英俊,出手又大方,虽然脾气大了些,却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最合意的是他府里人口简单,已经没有了老太太,只有个老爷子还瘫了,不能管事,只等老爷子一死,他就承继长宁伯的爵位了。”
清欢道:“你上次不是说他家的正室是官宦家的小姐,很是厉害,连他都降不住,把他身边的通房都害死了。我要是进府去,还不成了活靶子,还不定让人家怎么欺负呢!”
芸惜道:“她就算再厉害又能怎样!她又没有儿子!只要你能给二爷生个儿子,还怕在府里站不住脚么!再说了,她上次使计害了二爷的通房,二爷就跟她反了目,连家都不肯回了!要不她怎么巴巴的要给二爷纳个妾,想挽回爷的心呢!你现在若是进了府,她未必还敢故计重施再来害你,她怎么着也得为她那两个女儿想想吧!若是做得太过了,名声坏了,谁还敢娶她的女儿!”
清欢听她说了这么多,也不禁有点心动,只是还是有些不甘心,犹豫道:“京城这么多达官贵人,难道我就在周二爷一棵树上吊死了?难道我就遇不上一个读书人。那些戏文里唱了那么多状元才子,风尘闺秀的,难道我就真没那个命,竟一个都遇不到不成?”
芸惜冷笑道:“怪不得你现在这样,原来都是被那些戏文给害了。我告诉你,那都文人写出来解闷儿,骗你这样的傻姑娘的,哪有那么多有情有意的状元郎!都是些衣冠禽兽、腐臭酸儒罢了!”
她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笑道:“你还看不上周二爷是外戚出身,不愿给他做妾?我告诉你,他家夫人还给他选中了个正经读书人家的女儿做小妾呢!据说还是个举人的女儿!你自比比吧,你难道还能比人家举人家的小姐还尊贵不成!”
清欢不信道:“不会吧!举人家的小姐怎么肯做妾的!你听谁说的?”
芸惜道:“就是庆保说的,昨晚上你伺侯着二爷的时候,我和我娘请了庆保在厢房里吃酒,他喝了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