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净圆迷恋那样熟捻的感觉,就像师父时时刻刻的疼爱教导。
“安寝吧。”玄清帮小小的人轻柔地盖上被子。
“师父,今日不打坐吗?”
“你的心思不宁,还是睡一会儿,为师陪你。”
“师父……你和般王子是怎么认识的?”净圆好奇地问。
玄清沉默半晌不言,最后才沉吟道“般王子在突厥国内推行佛法,想请为师前往传道讲经,还遣了个据说天资聪颖粗通佛理的半大孩子想拜本座为师。”
“那……师父答应了?”净圆有些紧张,说实话她一点都不想师父收别的徒弟。
“为师拒绝了。传道讲经本是无碍的,但是年前陛下已经派遣国数十位高僧入突厥宣讲佛法,为师再去也无助益。至于收徒之事,也且缓一缓。先留那孩子在静思阁学些经文和规矩。”
“这样啊。”净圆的声音略有迟疑,对于留那什么澄观要留在静思阁净圆表示一点点的小意见,但这是师父的意思,轮不到她指手画脚。第二日清晨,净圆侍奉玄清洗漱完毕后,两位师兄就照例进来向他请安。不同的是,今日他们身后跟着个和净圆差不多年岁的半大孩子。
“给师父请安。”四人在堂前整齐行礼,恭敬地说。玄清点了点头,温声恕礼。见站在最后面的一个面生的孩子,道:“你上前来。”
“是,弟子澄观拜见圣僧。”澄观走上前,行叩首跪拜的大礼,“般王子望澄观成为圣僧之徒,然圣僧未曾应允,澄观不敢僭越。”他的眼睛是少有的浅灰色,安静淡漠,皮肤白皙异常。几近不苟言笑。
玄清的眸中流露出些许满意之色。到是个知礼又懂进退分寸的孩子。“不必尊称圣僧,随寺中众僧称首座即可。”
“是”澄观应道。
“可曾读过什么经书?”
“般若部的金刚经,心经,摩诃般若波罗蜜都已习完。”
“按寺规你不是本座的记名弟子或入室弟子,不可于本座座下修习。但本座答应过般王子留你在静思阁。如此……本座的大弟子净空会教导你阁中规矩,至于经文学习,你与净圆的程度相近,往后就随她来本座这里旁听。”玄清说道。尓时,寺中召集僧侣早课的钟声已经鸣响。玄清便带领几位弟子往正殿去了。
净圆笑嘻嘻地紧跟在玄清身后,甚至还小小顽皮地蹦跳着去踩他前脚刚踏过的地方,一不留神就撞在自家师父坚实的后背上。路过的僧人惴惴地等待旁听首座严厉地训斥,却只闻素来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首座一句无奈薄责地“别胡闹”。净空净和两个是毫不意外的,师父对这可爱活泼的小师弟向来爱护的紧。
宠徒是吗?澄观淡灰色毫无温度的眼眸讥诮讽刺地盯着地面,往后该是自己才对。
虽然对于静思阁里往后要多出一个人这种事,净圆本能地不开心,但此刻她到没有太过担心。师父虽然看在般王子的面子上同意那个叫澄观的小沙弥住进静思阁但却没有亲自教导他礼数规矩,说明师父根本没打算收着徒弟,不然,以师父严谨认真的态度……净圆怪不好意思地想……当初自己那么顽劣不受教,师父也是从一大堆事物中匀出时间一遍遍地耐心调教自己,从来没把这事假手给两位师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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