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接着道：“还是都捎带进去了？”他抬手捏住李越的下巴，上下左右边边角角看了个遍，过了好一会儿，像是看够了，才说：“你说你这张俊脸，值不值得你们李氏上下九族的性命？”

    李越浑身不自觉冒出冷汗，赵衡轻轻拉了他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身后去，向宋翊讨好道：“亚父息怒，卓文还年轻，说话不知轻重，您别吓唬他。”

    “我可不是吓唬他。”宋翊笑了一声，一瞬间又冰消雪融，看向赵衡的眼神有了些温度，道：“不过一个小小的御史中丞，受祖宗庇荫一步登天，长了一张讨喜的脸罢了，这世上长得好看的人有多少？皇上不要太纵容他了。”

    赵衡赶紧说：“我以后一定多管束他。”

    “您若是管不了，就交给我，保证给您调|教好了送回来。”

    赵衡脸上一红，有些羞臊道：“亚父快别开我玩笑了。”

    宋翊见他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说：“你也就是因为此刻年轻罢了，贪新鲜。”

    李越自听到“诛九族”的话，已经出了满头的汗，此刻不再言语。宋翊看了他一眼，说：“李中丞既然脏了衣服，又不愿穿皇上的，不如今日就宿在宫里吧。”说着，宋翊又看向赵衡，道：“陛下已经十七八岁，也到了该知人事的年纪了。”

    赵衡听见他说这些话，一副满含春情不知所措的样子，说：“亚父就不要打趣我了。”

    待送走宋翊，赵衡脸上的潮红瞬间褪了个干净。

    “陛下……”李越叫了他一声。

    赵衡的嘴角向下压着，说：“你今日宿在宫里吧。”

    “那裴将军那边？”

    “便是你从宫里出去，他也定会派人跟着你，今夜你去不了长平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