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哒mua! (*╯3╰)<hr size=1 /> 第二十二章消遣
丛子扬带兵回来时已是半夜，捉回来的两个俘虏被关押在俘虏营，这帐篷里除了他们俩没别人。裴琰已经解了身上的剑，踱步过去，问负责刑讯的严三儿：“怎么样？”
“说是陆渊正计划着掘墓呢，城里的情况不太好，已经砍了几个大臣了。”
赵衡进来时正好听见这一句，皱起眉问：“砍了哪几位大人？”他身上果然还穿着那身女装，襦裙上淡粉的海棠花随着他的步伐跳跃，像是活了起来，裴琰看着，心想他竟然真能守诺。
“先砍的是京兆尹，说是守城不力，放走了逃犯，又砍了守宫门的几个侍卫，再就是宴饮时莫名其妙砍的，有的被挖了眼睛，当场扔进煮沸的锅子里，有的被砍了胳膊……”严三儿啧了啧嘴，心有戚戚的样子，“据说场面惨不忍睹。”
赵衡的面色沉下来，旁边的李越不可置信道：“吕大人被杀了？”
毛虎拍拍他的肩膀说：“这陆渊，杀谁都不奇怪，他做事向来无章法，行军套路全凭自己高兴，大概是在胡羌那边待得久了，也染了一身残暴的戾气，喜怒无常，莫说挖了眼睛煮汤，就是叫他生吃下去，他大概也眼睛都不会眨。”
赵衡目露悲色，嘴巴紧抿着，过了一会儿问：“还知道其他具体的人名吗？”
严三儿说：“那两个俘虏常年待在军营里的，对宫中的事了解不多，只知道当众斩首的人名，其余一问三不知。说来也是，陆渊就算再不着调，也得顾忌其余十三个州，若是他在皇宫里大开杀戒的消息传出去，他就勤王不得反被擒了。”
赵衡像是气急了，胸膛起伏了一下，垂下眼，长长呼出一口气，没有说话。
裴琰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见他那样子，心想这小皇帝长相真是不俗，穿着女装竟不显怪异，当真有几分阴柔美，睫毛长得能当扇子使了。
毛虎见皇帝不开心，赶紧说：“过几日杀进城里，宰了陆渊那老贼给诸位大人报仇。”
赵衡叹了口气，脸上不见喜色，道：“人死不能复生，便是叫那些杀人者偿命，故去的人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月上中天，夜风穿过树林，传来一阵阵呜咽声。
裴琰看够了赵衡，冲手下道：“严三儿明天带两个人混进城里去作内应。若是情形与我们所料不差，就在北边城墙角上挂白旗，若是情况有变，则挂红旗。”
严三儿答应了一声，领兵下去了。
赵衡也转身向帐外走，行动间裙琚带起涟漪，裴琰看着他的脚，忽然喊了一声：“诶……”
赵衡停住脚步，回头看过来，头上的步摇搭垂在他的额角，红宝石将他的脸映衬得少了分硬朗，多了分娇艳。“裴将军有何贵干？”
裴琰一时语塞，面上倒还镇定，想了半天，说：“你穿这身挺好看的。”
赵衡只当他又在讥讽自己，抿紧了嘴，眼波递过去，漆黑的瞳仁斜着瞪了他一眼，一句话没搭理他，转身走了。
裴琰两手背在身后，右手食指轻轻敲打着另一只手，待赵衡从帐子里走出去，他才背过身，嘴角露出个很轻的笑。
翌日，严三儿带着两个人从大营先行出发，拿着从俘虏身上搜来的令牌往长安城快马加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