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是真的?”
赵衡攥着马鞭的手握紧了,小声说:“裴将军,大敌当前,这种时候纠结什么儿女情长?”
“皇嗣乃是关乎到江山社稷的大事,自然要谨慎对待。”他两眼盯着赵衡,嘴角噙着戏谑的笑,问:“您说是不是?”
赵衡咬了咬牙,只好忍着气道:“我还未大婚,哪里来的皇后?”
裴琰听他这样说,便笑了,哦了一声,道:“陛下未曾播种,那皇子是哪来的?莫不是有人给陛下戴了绿帽子了?”
赵衡斜着眼睛瞪他,不再说话,调转马头回到后方去。
裴琰也不在意,心情甚是明朗的样子,冲近旁的人道:“派人保护好陛下。”又看向城楼上的陆渊,说:“老东西废话忒多,干他。”
他一声令下,众人分为三路将长安城包抄,只留了南门一个出口,等着陆渊狗急了跳墙从这里出逃。
裴琰的大军人多势众,又军纪肃整,向来以铁血之师闻名,攻城时前赴后继有条不紊。
不过,陆渊能称霸凉州这些年,也不是吃素的,他手下军纪虽涣散,却都是亡命之徒,敢以命搏。
两方相持不下,斗到半夜,裴琰一方略占上风,却忽然道:“收兵回营!”
众兵立刻整肃军马回营,城里的陆渊与众谋士道:“黄毛小子也想跟我来‘出其不意’,早已经是老夫玩儿剩下的了!”遂勒令众兵警醒着,以防对方半夜偷袭。
裴琰一方回营休息补给,赵衡见他满脸尘土的样子,放缓了言语,问:“可是有些棘手?”
“一点儿不棘手。”裴将军一边脱了头盔擦脸,一边说:“敌明我暗,逗他几次,逗得他人疲马乏,便可一举拿下,胜利指日可待。”
赵衡听他这样说,才放下心,问:“可是要夜袭?”
裴琰冲他挑了一下眉毛,说:“看心情。”
长安城里灯火通明,陆渊手下的官兵严阵以待,等了整整一夜。城外裴琰的大营里却是一片寂静,他派了两个营的兵,举着大旗和火把,凌晨时冲着城内高声喊杀,城中众人紧张了一夜,见敌军来袭,立刻登门迎战,却见他们这两股部队扰城之后留下一阵烟尘,随后绝尘而去。
城内众人人疲马倦,知道只是敌方的战术,却还是不得不绷紧神经。
“大帅,这裴家的小崽子摆明是在消遣咱们!”
“还用你说?!”陆渊面露狠色,扬手摔了桌上的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