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坐着累不累?下来走走。”宋青书擦着额前的汗,回头对端坐骡被的温晚说。
“不。”温晚回答地很干脆,莲子不好吃莲蓬也不剥了,就拿荷花在手里摆弄,不出几下,含苞待放的荷花就被折腾得快要散了架子。
宋青书看着可怜的荷花暗中叹息,继续对温晚说:“你都坐一路了,该你下来走路我上去歇一会儿了。”
温晚不为所动,手上拨弄着摇摇欲坠的荷花瓣,眼也不看宋青书,嘴上说:“累了?累了就找棵树坐下歇歇再走。”
顿了顿又没好气地加了一句,“谁让你不把马骑走,非得留在纪家做慈善。”
上午他们向纪镇山辞行,只有温晚背着行李牵着她的小骡子,宋青书一人一剑两手空空,临出杞县温晚问他出门是不是只带两条腿和银两,宋青书才说他和莫声谷是带着行李骑着马来杞县的,但殷莫两人不知去向不知归期他又要提前离开,所以就把行李和马匹留给了两位师叔。
“幸好我没骑马,你这头小骡子这么懒,肯定跟不上。”宋青书嘀咕道。
温晚耳尖,嗖地一下把宋青书手里的缰绳扯回来,“嫌我们懒,嫌我们慢,我们不耽误您,您赶紧脚踩风火轮走远,快走不送。”
宋青书低头瞅瞅空空的手,眨了两下眼睛才反应过来,缰绳已经被温晚自己缠在手里,宋青书只好去拉笼头,骡子君好像听懂了他之前的嫌弃,对着他的脸打了个响鼻报复,笼头更是碰都不让他碰一下。
被主宠同时嫌弃的宋青书感觉很委屈,但他仍很快振作起来,对温晚开始找补前面的话,“走那么快做什么,我们又不急,没有目的游山玩水看风景而已。”
游山玩水看风景?不存在的,温晚给自己规划的是我的世界创造模式,路过下一座城前她要完成采集,在城里赚一笔钱,然后找块地方开始盖她的小房子。
但温晚没用实话打击宋青书,毕竟人家主动陪她已经很够意思了,她翻下骡子,手里摇着光秃秃一片花瓣都没有的荷花枝走到宋青书身边。宋青书看着突然悠闲漫步到他身边的温晚愣了片刻,在温晚白了他一眼后,才反应过来,兴高采烈地回身冲过去,脚蹬子都没踩一跃坐到了骡子君的背上,并不强壮的骡子君不满地蹬起了后蹄,不过最终还是屈服了。
“话说,你们武当会不会悬赏我?”和宋青书调换位置的温晚也不看路,眯起眼睛仰头望天。
“为什么要悬赏你?”宋青书抱着手臂正美滋滋地随骡摇摆。
温晚举着荷花枝煞有介事地回头一指,挑眉的模样仿佛她是道出真相的名侦探。
“武当要继承皇位的太子殿下,抛下两个叔叔不顾,跟着我一个民女走了,这还不得下诏赐我死?”
“这都什么跟什么......”宋青书不淡定地仰头按住额角,“是我自己要跟你走的,你烦我还来不及,谁还会怪你?”
他和莫声谷应纪家的求援而来处理极意门的事,走前也没约过要同去同回,事情处理完了各自想干嘛干嘛去,虽然这种情况以往发生的不多,但宋青书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呦,不会怪我?”温晚嘴撇得老大,宋青书这话说完他自己信吗,怕是日后论起来殷梨亭犯病的盆子都要扣她脑袋上。
宋青书趋利避害,转了脸回避了这个问题,自顾自地继续说:“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