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我的责任，是我发过誓要效忠的东西。“

    “也许……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

    “你不必，“麦考夫亲吻着她的额头，”因为你是我立过誓要保护的人事物里，最重要的一个。“他拨弄着她的头发，满心的柔软似乎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方式才能让对方感觉到。

    “但你还是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样子。”

    麦考夫无奈地提了提嘴角。

    因为比起你来，我那些被强行赋予了意义的残忍行为简直荒唐的像出小丑剧。你不该给我这么丰沛的感情，让我几乎要在残酷的海面上迷失方向。

    露西尔在草坪上摆了两把竹椅，在麦考夫的那把上铺了毯子，扶着丈夫坐好，自己坐到一边开始削苹果。

    麦考夫看着她专心致志地削了一个又一个，说道，“我不想吃苹果。“

    “我知道，”露西尔没抬头，“我只想让自己专注点。“

    麦考夫转头看着妻子，握着她的手松了刀，牵到自己的座椅扶手上握住，“露西，露西，看着我，“他试着打消妻子的担忧，”我没事。“

    “麦考夫，“露西尔抢白道，“现在整个伊斯顿庄园，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医生已经为你做了一次又一次的身体检查，这不是生理问题，可是你再这么烧下去……”

    “露西，我的爱，过来。”

    露西尔叹口气，站起身来，看着丈夫张开的怀抱，想了想，还是没坐到他腿上，而是顺着他脚边坐下来，双手攀在他膝盖上，趴在上面像只宠物那样由他一下下摸着自己的头发。

    这一下却触发了她在心里憋了一个多月的委屈。她开始将脸埋在毯子里小声抽泣，

    麦考夫闭上眼睛，仰起头来，英格兰乡间的风吹得他额头有些发凉。

    忽然之间，他感受到这一生从未有过的放松和舒适。

    他第一次在空气中闻到生活的味道，甜兮兮的，特别陌生。

    “我在想……”他安抚着妻子的情绪，轻轻笑道，“我很惊奇我过去的四十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嗯？”

    麦考夫叹了口气，“……温柔乡是英雄冢。”

    他的小妻子忽然转过头来，吸了吸鼻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为什么生起病来嘴巴这么甜？”

    他知道妻子有心哄自己，笑了笑，还是忍不住感慨，“可能因为人在濒死的时候，能最直接回顾过去的意义。”

    而我每次回顾完自己的一生，就发现除了你之外，没有什么是属于我的。

    “杀手是不能有感情的”

    他为此矛盾着，却拒绝任何实际的解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