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闻闻……”
叶昭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神迷离地,“登徒子?惜音,你又在勾引我……”坐在床沿,抬头看着,惜音手微微抬起,一头秀发散落在肩,
“阿昭喜欢吗?”
“喜欢。”拉着惜音面对面坐在腿上,“这香的名字是哪个混账取的,以前我竟然不知道登徒子的意思……”
“你笨嘛……”惜音手掌贴着阿昭的脸颊,抚着剑眉入额,慢慢帮阿昭卸下发冠,纵使有千般万般的柔媚娇态,此刻都已丝毫没有保留了。“阿昭说要守孝,还跑去书房睡了那么些日子,阿昭是木头吗?”
叶昭低头帮着解衣带,头埋进温香脖颈中,迷迷糊糊,“我是木头,你就是那一团火……”,
“这算是情话吗……”
“床话……”呢喃着,心中猴急加上白天里行事的刺激慌张,笨手笨脚地把活结扯成了死结,“该死……”
前面还能耐着性子去解,后面干脆用力撕扯,通通往帐外扔去,抱着翻身跌进了柔软中,丝绸滑过如雪肌肤,就像被包裹在一个温湿的世界里。
香炉之上升起一缕白烟,袅袅而起,随着春风入窗,徐徐散入温柔中。叶昭想着试探敌情然后擂响战鼓大举进攻,惜音低眉随着音乐起舞,水袖轻推轻收,腰肢轻摆欲拒还迎,舞乐韵律配合得天衣无缝,锦绣被面翻红浪,耳边娇喘声声慢,巫山云雨一片狼藉……阿昭……阿昭!她迷离双眼还能看到帐顶上那偷漏进来的午后阳光。
春日傍晚的夕阳,最是温和绚烂,叶昭站在树下光影里,低头看着斑斑驳驳的地面铺满了落花。院子里有一道长长的白墙,朝西,每当夕阳倾斜把院子中的枝桠影子映到白墙上,像极了一幅画,显得院子甚是静好美满,所以才取名为夕照院。
红莺走到院门口,看着叶昭头发微微散乱,也未束冠,只穿件家居衣服站在夕阳里,威武身躯映在白墙斑斓中,倒是少了平时武将的粗野,添了几分温和儒雅。她走过去,身后两三个丫头提着热水,进了房里。
再等叶昭出来时,“红莺,今晚做两个狐狸喜欢吃的菜。等会他来。”
“好。”红莺点头答应,又看见叶昭头发上有几瓣花瓣,踮脚帮拿了下来,边说着,“如今您减了俸禄,丝绸蛮贵,以后就别撕衣服了……”
叶昭满脸通红杵在那里,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等反应过来想反驳回去,却只见红莺背影,以及那笑声。
月初上,胡青在园子门外下马,手中拿着一卷厚厚的图纸,小厮带着他到了正厅,洗手入座,叶昭为胡青斟满酒杯。
“将军,您要的大宋地图已经给您拿来了,到底要来干嘛?那么神神秘秘的。”
叶昭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制定南下计划,先别告诉惜音,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胡青凑耳朵过去听了,“噢”了一声,“才刚住进这园子来,又想着去南方,您也真是能折腾。”
“又不是立即南下,先计划计划,等我一切安排妥当,惜音只负责玩就行。”
胡青听着这话,打了个寒颤,“三句离不开惜音惜音的,也够肉麻的,整天在我着光棍面前提媳妇,让我情何以堪呐!”
“你还敢说,叫你娶,你不娶,如今都在兵部做事了,也算为你老胡家光耀了门楣,就还差一门媳妇。”
“媳妇的事,强求不来的……不知道夫人娘家还有没有其他姐妹,温柔貌美的,给我说一个过来做媳妇。”
“我呸,敢情你惦记着我碗里的?别做青天白日梦了……”
“说笑说笑,哪敢和您扯亲家啊,我还想多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