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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危机四伏
    将军府

    钱谦运的住处,院子里到处都是蝉叫声,加上正值午后太阳最火辣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烦闷难熬的气息,弄璋慵懒地靠在廊柱上打着瞌睡,肥嘟嘟的小短手捧着纸扇子,他头顶的桃树上正跳动着几只呱噪鸟雀,啄着被摘剩下的那几个稀稀落落的桃子。

    房间内,钱谦运正敛住目光看着眼前这盘棋局,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相互争斗抗衡,已然到了生死存亡时刻,下棋者若一招不慎将满盘皆输,他执白子的手停留空中久久没有落下,仿佛在思索着黑子的命门,想尽办法一招制敌,却苦苦无法落子,桌案上檀香袅袅而起。

    一阵很急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进了角门,一道人影从窗户纸里闪过,钱谦运勾起嘴角,将悬空的手臂收回,把手中白子放回棋盒中,转头一看,那个脚步的主人已经进了房门。

    “谦运,”叶昭走路如风,脸色难掩喜悦,把手中信件放在钱谦运棋盘上,“辽上京来信。”

    钱谦运并没有去拿信,双手如常合并在膝盖处,右手拇指和食指磨搓着左手虎口,抬头笑问,“将军看过了吗?”

    叶昭自顾自坐下倒茶喝,“看了,其中内容为约定何时何地大开雍关城门,还钤盖祁王私印,证据确凿。”

    钱谦运把目光移到棋盘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莫名的苦涩,“听闻辽的二王爷耶律弘行事谨慎狡诈,这等重要书信怎会轻易落入他人之手?那位太子妃也是本领高强,如今在辽身处劣势却还能千里传书来汴梁,将军与她,果真交情匪浅。”

    叶昭也没有听出钱谦运语气中的讽刺,灌了几口茶,一抹嘴巴,“我派亲兵举着将旗送她回辽,她借着我的兵权牵制耶律弘,为他们母子争得一席活命之地,千里传信只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钱谦运说,“重提雍关城破之事,一封加盖祁王私印的信还远远不够,还要等一个时机。”

    叶昭坐正身子,等着钱谦运继续说下去。

    钱谦运继续,“此次班师回朝,皇上不仅不怪罪将军端午耽误回朝之机,回来还大肆封赏,升将军为上将军,皇上意图很明显,他想用将军牵制祁王,换言之,他也是用祁王牵制将军,这朝堂权术智在制衡,不管哪一方独大都是皇上最忌讳的,若将军重提雍关城破,逼皇上用国法杀了他的皇兄,打破皇上好不容易控制的平衡,将军就会彻底惹怒皇上,所以,我们要等一个时机,等祁王自露马脚,等祁王彻底触碰到皇上的底线,那时我们再出手,万事无虞。”

    叶昭问,“皇上的底线?”

    钱谦运答,“章谨之。”

    “谦运所言,深得昭心。”叶昭继续说,“但不能坐等,我们要主动出击,让祁王自乱阵脚,也要提醒一下皇上,陈年往事并没有随风而去。”

    “将军放心,我已按计划正在准备了,将军只管上朝的时候上朝,应酬的时候应酬,其余就让谦运来做。” 钱谦运又问,“将军为何不把此信拿给夫人看?”

    叶昭疑问,“为何要拿给惜音看?我本不想她卷进此事。”

    钱谦运不紧不慢地,带着些许戏谑语调,“听闻夫人果敢刚决,能审时度势,颇有女诸葛之见识,或许夫人另有一番见解。”

    叶昭听着听着,突然脸色就变了,站起身来想要走,最终还是按捺住自己心中气氛,毫不避讳地看向钱谦运说,眼神多了几分悲伤,“纵然世间有千百种过错,也都我来承担,况且我并不以为这是错,谦运何必执着。”

    钱谦运面色从容,“谦运只是一句戏言,将军何必认真。”

    叶昭坐了回去,又灌了几杯茶水,才离去。

    七月十五,民间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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