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脑子灵活醒过神儿来的就嚷,“别是跑出去了吧。”
装作官差的那个恶狠狠道:“来的时候还看到那小子的马车了,肯定没跑远,追!”
找到了必要让那小子知道知道厉害。
“大哥,门打不开啊?”一个小子懵头使劲儿推院门,就那么两扇木头门,竟然用了全身力气都推不晃动的。
又有几个小子不信,跟着也去推,那两扇破木头门还是纹丝不动。
“起开。”那官差打扮的男人脾气不好,几下把几个小子都推搡开,自己去试,结果用力到脸都憋成紫茄子色儿了,门就是不动。
院子里闹哄哄的。
金文焕心眼儿多。
他久经风月,里屋连个窗都没有,若是真做过那事哪能没有味道,偏床上的小娘子两眼迷蒙,一副事后不醒的样子。
他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不对劲儿,九成,他们这是踢到铁板了。
金文焕一拉那姓黄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俩人悄没声息的收拾了些东西,顺着屋后小路打算翻篱笆逃走,为了避人耳目,连个灯火都没点。
想的是挺好。
这晚的月色本来也挺亮。
偏赶上这个关头,也不哪里来了一阵风,推着云雾把月光遮了起来。
黑咕隆咚的,俩人拎着包袱小心翼翼地走了老半天也没摸到后院儿的篱笆。
明明就那么巴掌大点儿的地方,却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到头。
俩人头上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这是惹到不能惹的东西了啊。
他们这种走歪门邪道的,其实平日里反而最是谨慎,但凡觉得惹不起的都不会动,一旦得手也会立刻远走高飞躲个无影无踪。
要是遇到那种惹不起的,他们也比谁都识相。
像是当初那山匪头子的儿子看上了金文焕的媳妇,金文焕二话不说,双手就把媳妇送上,然后一伙人立刻脚下抹油溜之大吉。
他们不傻。
一是惹不起那手段莫测的匪头子,生怕那匪头子的儿子得了他媳妇去又看他不顺眼。
二来,金文焕那媳妇往日里也和方才那新勾搭上的小娘子一样,做了不少“仙人跳”的勾当,只是这小娘子是自己愿意的,他那媳妇却多是不情不愿,他也怕被反咬一口,反而两面不得好。
若是知道那伙子无法无天的山匪这么快就能被一网打尽,他们何必要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重起炉灶啊。
两个人就这么摸着黑在后院里跟无头苍蝇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地乱窜,越走心越颤,冷汗把衣服都打透了。
想要找回头路,却发现前后左右都是一片漆黑。想停下来,也不敢,一停下来就有阴冷的风嗖嗖吹,隐隐约约还有恐怖的呜咽声从风中传来。
两个人吓得腿都软了,金文焕更是直接哭了出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半点儿楚楚可怜的样子都没有了。
前院的一群人也没好到哪去。
院门打不开,发现不对劲儿的人想要翻墙逃出这邪门的院子。
不过一人高的泥巴院墙,也不知道怎么就跟镜子一样滑,根本无处着力,还怎么跳都够不到墙头。
眼见着不大的破院子,就是出不去。
一群做惯了坑蒙拐骗的人失了耐性,开始互相推诿指责,一言不合就上了拳脚,内讧得那叫一个热闹。
柳善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