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反而更加响了。
众大汉相互一合计,都认为此人是甄将军看重之人,万不可在途中出事。其中一大汉跳上马车,查探情况,刚掀开车帘,一股骚臭之气传入鼻端,闻之欲呕。
怒道:“干什么呢?怎么这么臭?”见刘树义蜷成一团,一言不发,又道:“哑巴啦,让你说话呢!”
刘树义这才开口道:“你适才不是不让我说话,我……我怕黑,可否掌灯?”
那大汉不欲闻那骚臭味,本已掩住口鼻,这时听说刘树义,忍不住捧腹大笑,直笑弯了腰。
这还不够,他探头车外,对外面的同伴们道:“你们知道吗,这小子竟然怕黑。”
众大汉哄堂大笑。
有的道:“都说‘虎父无犬子’,李渊的是个人物,怎么他的儿子如此不济?真让人笑掉了大牙。”
有的道“你们看他适才求饶的胆小模样,真不明白甄将军抓他干嘛。”
他们越是嘲笑,刘树义越是高兴,心中在想:原来他们将我当成了李渊的儿子,莫非李元吉的行踪已经败露?
那大汉回到车厢,重新掩上口鼻,见刘树义瑟瑟发抖、害怕已极的窝囊模样,忍不住又是一笑,问道:“那这骚臭味又是怎么回事?”
刘树义伸手指了指裤裆,旋即将脑袋埋进车厢拐角。
那大汉一怔,再也忍受不住,笑的直打跌。再次探头车外,大声道:“给大伙儿说个笑话,你猜这位李家公子怎么了?”
说到这里,故意停住不说,待至所有人的目光射过来时,才道:“哈哈,这位李家公子吓得尿了裤子。”
众大汉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这件事后,众大汉闲聊,总离不开这位胆小怕事、吓得尿裤子的李家公子。
刘树义心中却在想:不知他们要带我去何处,不知待会能不能见到甄武第,不知他们如何得知了李元吉行踪,又是怎样把我错认成李元吉的的?
一系列问题,半点头绪也无。车厢内骚臭难闻,伸袖掩住口鼻,只想快些下车。
不知过了多久,牛车终于停下,刘树义从车外向外张望,星月无光,外面漆黑一团,只隐约看到一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