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小丫头说得在理。”管事大人敲了敲她的小脑袋,“说得自己跟天理儿这么熟儿似的,有本事喊天理救自个儿啊!呵,还不是我手心儿里一蝼蚁,轻轻一捏就魂飞魄散!”
“管事大人想通了就好,不必为一个奴才胡言乱语的诅咒扰了好心情。”
“刚夸你机灵呢!你哪儿看出我怕了?我会把她的话放心上?”
“是是是,管事大人。”
“叫什么名儿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回管事大人,奴婢叫小翠。已经在府上待了三年了,平日里就负责清扫院子里的叶子,许是在后院做些粗鄙活儿,没这个运气碰到大人,您不认得我很正常。”
“原来如此……那你以后不用干这些了,我回头吩咐一下,你就到前院的花圃打理花草吧。”
小翠眉开眼笑,赶紧地跪下来连连道谢,头都要磕破了。
正可谓踩着别人往上爬,也不怕今后会遭殃。
焦棠未从昨夜的惊恐中走出来,就又遭人陷害,上一秒还在想,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安心养伤好了,不曾想这下一秒就来人给她扣上了屎盆子,要让她给加害于自己的人陪葬。先不论这一来二去地陷入麻烦折磨得她身心俱疲,为那二人丢掉性命才叫真的不值当!非但不值,还可笑!
想到如今那脑满肠肥的管事也许还在暗地里耻笑着说,他那两个侄儿生前没尝到鲜,把她弄死了给送下去也能让他二人满足满足,她便突然有些又急又气,消极了一阵又不甘心于此。
在恐惧中过了一整天,焦棠除了颗米未进,滴水未沾以外,并没遭到任何私刑,这让她不免在想,那个管事仅是简单地想将她饿死不成?
当天夜里,焦棠半睡半醒之际,隐约听见有阵阵敲窗声。
“焦棠,焦棠……”
这声音跟小兰很相似。
焦棠爬起来,攀上草垛,往窗户外探去。
“焦棠,你没吃饭吧,喏,给你个馒头,快垫垫。”说罢,便将馒头从钉死的木板缝隙里塞了进来。
焦棠接过馒头,半天没有发话。
小兰又道:“我给你送了药就叫我家小姐起床去了,不知道他们竟然……”
“事已至此,就算你当时在场,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我又不怪你,你自责干嘛。”心里却也极度不是滋味,拿起馒头就开始啃。
还没开始咀嚼,门锁就被人打开了。
焦棠将还没咬下一口的馒头藏在了身后。
见到来人,却是呆了。
“呵,你看起来还挺有精神嘛,站这么高。”烟黎举着一精致的圆扇掩面而笑。
焦棠万分错愕,一时间想破了脑袋也不知为何会见到这个不可一世的相府长女。
她定了定心神,冷言道:“不知烟黎大小姐到这粗陋之处有何贵干。”
“许久不见,架子越来越大了,说得这柴房像是你家,我来不得似的。”她说完,一阵微风卷起柴房的尘土,将她呛得连连娇咳了几声。
“当然,柴房也是你家的,但如今那你要弄清楚,我可没想要留在这里,而是您的家丁非要把我关在这儿的。”焦棠踩着草垛滑了下来,走到烟黎跟前,在她面前大力拍了拍手上的草屑灰尘。
灰尘纷纷扬扬地四散开来,一星半点钻进她娇气的鼻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