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侵袭而来,枫糖嗅出是樱花香,四肢软下,脑袋搁在地上,更为安静。
女子显然对少女的回答不喜,唇角微微勾起,“你事先知道主人家被卖家欺骗,这批高梁无人买就会烂在田里,今日才会来此,方才开言不过是顺水推舟,拿捏住了主人家求卖的心情,如此说来,你不过是有备而来。”
“那又如何。”安宁瞥她一眼,不屑道:“周瑜打黄盖,尚且愿打愿挨,我与他是愿卖愿买,夫人好似管多了吧。”
周遭的风停了,气息骤变,正午的日头尤为炽热,女子不言不语,看了眼刺眼的太阳,方道:“巧舌如簧,小小年纪便这般狡猾,想来也是和父母所学。”
安宁蓦地收回目光,踢了踢脚下的枫糖,眯了眯狭长的眼眸,再次提醒道:“此事不劳夫人费心,我父母已经双亡,无人教我这些,想来夫人多心了。”
女子眸色如炬,袖口在无风的情况下晃动了一下,淡淡地瞥了萧安宁一眼,云淡风轻,转身便离去。
萧安宁一脚踢开了枫糖,确信人已走远后,才骂道:“老狐狸,我探不出灵虚境的行踪也就罢了,你也探不出吗?平时老妖婆喊得顺口,怎地见到她,乖顺得很,想来你平时说的都是糊弄人的话。”
枫糖用爪子揉了揉被踢疼的地方,很是无辜道:“你二人只差一个境界,你都未发现,我这个灵力失去大半的灵狐如何探出,怪你自己学艺不精,不过她近乎太一境,比之前任少司命寂笙已无差多少了,你的筋脉再不修复,只怕只有挨打的份了。”
萧安宁气得脑壳都疼,实在不知那人不在宫里待着,怎地来了郊区,难不成体察民情的?
思之无果,她看向枫糖,它吓得后背紧张弓起,怯怯地后退几步后,瞧见了七夕,立马蹿进了她的怀里,不忘喊道:“小七夕,阿宁要杀人了,自己学艺不精,非赖我没提醒她,真是恶人先告状。”
“回府。”萧安宁瞪了它一眼,好在今日出府前喝了药,不然凭着依上云的眼力,定会看破她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