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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犹如被碾过一般,无一处不痛。不过是从竹塌上坐起来,竟让他觉得几近力竭,不由闷哼了几声。听及声响,竹帘后登时冲进来一个身形圆滚,鼻头红红,头簪萝卜的老仙,道:“大殿可算是醒了啊,这些天可真真是急死老胡我了!”
润玉目光一扫,他此刻所待的竹制小院颇有几分像觅儿曾在水镜中的居所,于是心中有数,嘴上却疑惑道:“此处是?”
老胡道:“此处乃花界,十日前牡丹芳主与海棠芳主发现花神与您皆重伤昏迷在花圃之中,于是便将您带回花界安置了。”
润玉随意应了一声,手抚着太阳穴,神色有些隐忍。开始还不觉得,如今他一清醒过来,便觉得有风雨雷电火五行之力似在身体内四处流窜,头痛欲裂。
老胡见状,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把手中端着漆黑黑的药碗递给润玉。“看我这记性,大殿下先把药喝了吧。”
润玉接过,一饮而尽,方觉得体内四窜的五行之力有所缓解。
润玉将药碗递给老胡,道:“不知花界是否将我在此地之事,通知了天界?”
老胡连忙摆手:“大殿放心,您在此地之事,唯有小仙与二十四位芳主知晓。只是,不知天界发生何事,才弄得您与花神如此伤痕累累,甚至要从临渊台跃下。”
润玉轻叹,神色颇为为难:“我与花神从临渊台跃下,实属无奈。只是小仙亦是路过,仅知片角。各中曲折,还是待花神告知诸位吧。只是临渊台下五重渊中,小仙承蒙花神相护方得周全,却不知花神现下如何?”
润玉此番所言勤恳真挚,且眉宇间萦绕着一缕担忧思虑之情。
只是花界众芳主对天界本无好感,而润玉却与花神双双坠下临渊台,怎令人不心生疑虑?
老胡此番本为探听消息而来。暗中观其灵消形瘦,且六界皆传天界大殿虽为长子却天资平庸,不如天帝嫡子妖孽之资。再加上润玉方才所言,便认定此子果真是个路过的倒霉蛋。于是心下暗暗思忖:若是无主上相护,以他那区区万载修为跳下临渊台,只怕是要魂飞道消了。如此,主上便算是此子的救命恩人了。
想到这里,老胡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主上向来仁善,就算此子是无辜受牵连,主上却仍旧拼尽修为损耗亦要护着那负心人的儿子。此番,此子已转醒,而主上却……
思及前尘往事,老胡那原本长得略显欢乐喜庆的面容便显的忧思忡忡。看了润玉一眼,神情颇为抑郁。
“此番,主上为了护你,损耗极大,此刻仍是昏迷未醒。二十四芳主正日夜护持在侧,为主上疗伤。”
润玉观其神色便知老胡心下定是有所误会,此刻且因他身为天帝之子而别扭的很。只是,他亦无心解释。遂平淡道:“即是如此,待花神转醒,润玉再前去致谢吧。”
老胡眼睛一瞪,原本想从此子身上套些话来的,未曾想此子竟是如此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丝毫无被救之后感激涕零之情。思其父,老胡气冲冲离去之时,心中犹自默念:我就知道,这歹竹出不了好笋,出不了好笋。
待老胡走后,润玉盘腿而坐,灵气运行大小周天,发现除了那五万载可看而不可动的浑厚仙灵,自身这万年修炼,竟只剩得薄薄两层灵力了。
润玉勉力布了个仙障,然后从体内逼出一枚小小的泛着蓝色幽光的圆珠。此珠一出,仙障之内犹若数九寒冬。
他不禁叹了口气。
自从剑走偏锋主修冰系术法后,自己体内的灵力颜色便由浅变深。而前番在玄极殿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