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被拘着的那人,我心上很压抑,强撑了笑脸问,“你回来见过八爷了吗,他还好吗?”
“没见着,回府额娘就说,他和惠宁回慎王府了,好似太后寿礼上他们俩犯了错,惹得皇上不高兴了。”
“他几时对清明高兴过!”我赌气道,
他想了良久得出一个结论,“他俩可能性格不合。”
我这人嘴比脑子快太多,“嗯,就你俩性格合,喜欢的女人都一样!”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可已经说出去了也没什么办法,只好捂着嘴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把他的一张黑脸留在了门里。
苏大人在西藏混了军功,回来连升了两级,纯妃娘娘很开心,年节的时候见了母族,再也不似从前凄楚模样。
她派了旁人去打探,得回的消息却是傅恒最近都留宿在军机处,长春宫犹如铁桶一般被包围起来,养心殿里又传来这样的消息,苏静好抱着自己蹒跚学步的孩子,心神总不得安宁。
娴妃病愈之后,愈加爱和长春宫往来,那日口供的事情,她只解释和魏璎珞一早便沟通好,事发突然没有看清她并未归来,也没想到会被惠宁格格捉住了她,话说的情真意切,又带着尔淳来长春宫连连请罪了几天,皇后惯是大度,心里虽然觉得不快也并没有表露出来,毕竟这件事是娴妃和魏璎珞一起搞出来的,撕破了脸,前面的所有委屈求全便化作了乌有,眼下就算不情愿,也只得同舟共济。
娴妃以前最是讨厌这样的利益结盟,如今眼瞧着皇后不得不接受的模样,就好似打败了从前的自己一样,有种莫名其妙的复仇快感。
皇后其实只觉得,她爱来便来吧,毕竟,长春宫的偏殿收拾了出来,魏璎珞按照宫中礼制住进了偏殿,一律按贵人标准安排,两个人从最初的难过到如今的尴尬,有个人无事来逛逛,也显得没那么难捱。
御花园的春枝发了嫩芽,娴妃又来尬聊,皇后请了她去指导璎珞嫔妃的礼仪规范,自己只喝着茶望着窗外不言语,明玉从富察府照顾傅恒病起,就跟着害了风寒,久病不愈一直留在那休养,错过了这许多事情,等她回到长春宫的时候,魏璎珞已经成为了另一个主子,大家脸色都不善,明月也并不傻,知道现在问也问不出结果,只是一天到晚气鼓鼓的,却也未似从前那样爆炸,偶尔皇后问她,“你去问问,尔晴什么时候回来?”
明玉了解如今长春宫有多尴尬,也对军机处傅恒很久没回府有了了解,只回道,“娘娘还是别盼着她回来了,就我们几个人,还嫌不够个顶个的尴尬吗。”
皇后摇摇头没说什么,末了还是告诉她,“你还是去问问吧,他们终究还没成亲,就算有婚约,皇上也愿意纵着,但总归落在旁人眼里,对尔晴不好。”
明玉心里惊讶原来皇后娘娘什么都知道了,也只答好,预备这就去问问。
皇后又开口嘱咐,“顺便再去趟内务府,按着单子领些东西回来。”
明玉接过皇后的单子,平日节俭且以身作则的皇后娘娘此番皆是奢华之物,疑惑道,“娘娘,这是?”
“尔晴早些回来,咱们也好早些给她备着嫁妆,九月就可以出宫了,至少得提前两个月出去待嫁吧,总归还是要从本家瓜尔佳府里出嫁,才能替她过世的额娘,还有年幼的弟妹撑撑腰,才算得风光。”
明玉叹口气,觉得皇后娘娘为每个人都操碎了心,答着好,然后朝外走去。
富察容音轻轻抚摸着那盆文竹,连枝丫上的细丝都舍不得放过,自言自语道,“既然都遂不得心愿,就把希望都落了空去吧,做姐姐的,这一碗水总算端平了。”说着眼角终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