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降凶兽梼杌,中冥毒,损修为。帝甚忧,特遣岐黄仙官医之。
“水神伤势如何?”九霄云殿内,天帝屏退众人,独留岐黄仙官问话。
“回禀天帝,水神脉象虚阳外浮,阴血衰少,阳气不足,确为内伤之相。”
“嗯。”太微满意的挥挥手,示意岐黄仙官可以自行离去。
“洛霖,这下你还怎么和我斗啊,哈哈哈。”他朗声一笑,坦荡如砥,面上竟是半点愧疚也寻不到。
洛霖打发了岐黄仙官后,将锦觅唤至床畔。
“爹爹,你的伤怎么样?”锦觅听闻水神受伤,心里急得不行。
“无妨,不过是给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看的罢了。觅儿,这灭日冰凌你务必贴身收好,莫要叫其他人知晓。”洛霖献出法器,递给锦觅。
“觅儿明白。”锦觅乖乖将东西收进了乾坤袋,给洛霖端了杯新沏的茶,“爹爹,别有用心之人说的是谁啊?天后不是已被押入毗娑牢狱了吗?”
“你还小,无需知道这些。再有两日,你便要和夜神举行大婚了,这几天你好好呆在洛湘府,莫要乱跑让爹爹担心,知道吗?”洛霖拍着锦觅的手,语重心长的叮嘱。
“好吧。”锦觅颔首应下,却偷偷地想着:爹爹总是把我当成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报喜不报忧,还是一会儿去问小鱼仙倌好了。
“觅儿,爹爹有事要和夜神商量,你帮我叫一下他。”
润玉今日穿了一身素色绸衫,袖口和衣襟点缀着雅致的竹叶暗纹,与发髻上的藤簪互相衬映,端的是一位渊渟岳峙的翩翩公子。
“仙上此行辛苦了。”润玉温言关切。
“能瞒天过海,诱太微上钩,也不算白费力气。夜神此计甚妙,不知后续有何打算?”
“初八——我与觅儿大婚之日,便是濯污扬清、荡去滓秽之时。 ”
“这,会否有些仓促……”洛霖蹙起眉,目光深邃。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大婚之际百族来朝,实乃一举揭穿天帝伪善面具的最佳时机。我与仙上振臂一呼,群情激奋,大事可成。”润玉胸有成竹,神色自诺。
“洛水一派我已吩咐妥当,然而鸟族和天界众将领,夜神计将安出?”
“鸟族同室操戈已久,隐雀长老同小神略有交情,韬光养晦月余,可堪一用;天界众将中,太巳仙人已入小神麾下,其余的,除了火神帐下外,不过一盘散沙,不足为惧。”
“嗯,火神一派确实棘手。”
“仙上不必担心,小神已有万全之策,保证火神作壁上观。”润玉气定神闲,悠然而语。
“既然夜神胜券在握,想必天界归心,可计日而待也。”洛霖心服首肯,颇有赞许之意,然话锋一转,复又箴谏,“只望夜神谨记,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润玉自然晓得洛霖言下之意,从善如流道:“润玉心如磐石,意如丘山,毕生所求不过得一心人,白首不离。”
“恩,如此便好,我尚需小憩片刻,夜神自便吧。”
“那就不叨扰仙上了。”润玉转身退下,
栖梧宫。了听和飞絮看着眼前这尊大佛,不知所措的搓了搓手。
“夜神殿下,二殿下身体不适,概不见客……”了听鼓起勇气开口。
“是吗,那麻烦二位通报一声,本神这里正巧有对症之药。”润玉语话轩昂,对二人的拒绝不以为意。
“这……好吧。”了听跑向殿内,片刻后,又气喘吁吁的出来了,“夜神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