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生气了!
尔晴感到相当舒心愉快,要知道,这位富察公子可从没为她生过气,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脸冷漠,或者尽量无视她。每次要生气都是因为她作妖搞了别人。
现在想想,搞别人有什么用?小姑娘年少貌美,温柔可人,是此间的瑰宝,应当好好怜惜才是,上辈子她可真傻啊,竟是没想通这个道理:她做坏事就是为了引起傅恒的注意,报复傅恒,让他后悔。可是傅恒为别的女人生气她难道就欢喜了?还不是一样要气得六佛升天?嫉妒得恨不得报复世上所有人?
所以说,最好的办法其实还是直接搞他。
贬低他,曲解他,否定他,嘲讽他,让他做什么都不舒心,干什么都不如意,要什么都得不到,哈哈哈哈如果能做到这样,这日子真是想想就舒坦!
等等,不是说好要当好人吗?
冷静,冷静。
傅恒:突然脊背发凉。
尔晴镇定地压下脑子里带来一片舒爽快意的想象,对一脸莫名的傅恒恭谨福身道:“近日来,娘娘身子骨康健不少,然心中常存一事,忧思难解,奴才们费尽心力也无法讨主子欢颜。此番富察大人送来‘心药’,鼓舞娘娘重新振作,奴才们也甚是欢欣。”客套话说完,她顿了顿,开始说重点:“然娘娘‘久病新愈’,后宫之中,威信重立,还需契机。奴才斗胆,”套路上来说,此时她该跪下求恩,但她从没把傅恒当外人,只微微压低了声音以防他人听见,“望富察大人能在朝堂上,襄助一二。”
傅恒不太理解,后宫之事,他一个御前侍卫能帮得上什么忙。但他性子甚好,虽觉荒唐,仍静耳倾听。
“奴才只求富察大人三件事,助娘娘重掌宫务。”
傅恒咽下那句“我怕我才疏学浅帮不了你什么”,正色道:“若是能帮助姐姐,你但说无妨。”
尔晴依照自己前世的记忆,一件件道来:“第一件事,望富察大人差人注意高家,和辉发那拉家的动向。”
傅恒不解:“注意高家我懂,注意辉发那拉家又是何意?”
尔晴简略道:“如今一宫三妃,只有辉发那拉氏,娴妃娘娘还未站定阵营。偏向哪一方,都有人、有权可保,中立的人,是最不讨好,最吃亏的。”
傅恒抿唇,宫闱秘事,他还是别操心了。
“我知道了。还有呢?”
“第二件事,望富察大人请托富察老夫人,寻些靠得住、立得起的女子入宫做宫女。”
这条更是荒唐。傅恒有些微怒:“你三言两语,便指使我富察家往宫里塞人?我可没这个胆子!更何况,你瞧瞧你这要求,什么叫‘靠得住,立得起’?人心易变,立得起的人,心都大,也更易变,你当是话本么?说靠得住就靠得住,说立得起就立得起?”
尔晴忍不住一笑,笑男人的天真:“富察大人便是这般跟老夫人说罢,老夫人明白的。大人若是觉着奴才的话不顶用,便去向皇后娘娘讨个说法。”
她晃了晃身子,又是露出那般经过事的妇人才有的娇媚表情,带了些漫不经心的邪恶:“奴才话说在前头,这事是奴才擅自妄为,泄秘宫闱,往大了说,是诛九族的罪过。我便站在这院里同你讲了。”
傅恒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耳朵都憋红了,只憋出一句:“你疯了!”伸手想要将她拖到人少处去讲话。
尔晴摆了摆手推拒了又急又慌的男人,她轻声曼语的:“淡定,淡定。瞧瞧,这儿有人,”她点点隔老远的明玉,“那儿也有人。”她点点立在长春宫门前的小太监,“但是他们只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