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剩下了之前打过几次照面的小北静王爷。
司空摘星吊儿郎当地敲着桌子,对顾水溶说:“我之前听那些读书人说,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听起来很是有道理。怎么小王爷却不听这句话?也跟着我们这群人一起胡闹?”
还不等顾水溶回答,林黛玉就推门进来,瞟了一眼司空摘星,“不语又不是不信,①你若真的想要不语,把画留下来,即刻翻窗户走便是。”
叶清寒之前千里追杀的余威尚在,司空摘星直到如今看到他的徒弟林黛玉,还是难免会紧张一会儿。
被林黛玉这么不软不硬地威胁一句,他自然不敢再继续逗弄顾水溶,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林黛玉面前捂住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不敢再乱说了。
见司空摘星安分下来,林黛玉脸上才露出笑意,对着坐在一旁的展昭一笑,叫了一声“展大哥”。那副模样显得他又乖巧又年幼,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威胁司空摘星时的蔫坏。
司空摘星的眼睛转了又转,有心想要调笑一句林黛玉,说他每次见到展昭或是花满楼这种人,总是变得格外听话。他本来想说一句,“一物降一物,老鼠碰上猫。”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瞥见了那五鼠之一的锦毛鼠白玉堂。
--猛烈的求生欲逼着司空摘星硬是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在白玉堂面前把别人和展昭放在一起形容成老鼠和猫,不想活了吗?
今天展昭没穿他那一身标志性的红色官服,而是换上了一身蓝色便装,显得他更加英气洒脱,但也……
使得他脸上那重伤未愈的疲态愈发明显。
林黛玉本来就惦记着展昭的伤势,此时看见他的脸色之后,更是心中一沉。他挨着顾水溶坐下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为展昭诊脉。
山、医、命、相、卜玄学五术同宗同源,叶清寒在南朝的修真者中是拔尖的,在他手底下待了这么多年,林黛玉自然也学过一些方医针灸灵治的法子。
“不是什么大病,”林黛玉松开自己搭在展昭腕上的手指,“只是损耗太多,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展昭此次受伤来得蹊跷,白玉堂始终都拘着他不许逞强出门。但今日林黛玉要审案,开封府若是不来人,实在是说不过去。他劝不了展昭,便也只好跟着他一起来了。
只是人虽然来了,但心情却还是很差。
听到林黛玉这句话,白玉堂冷哼一声,“他若肯听话乖乖静养,我一定派人……不,亲自去烧高香。”
林黛玉的视线在两人中间转了又转,最终还是选择明哲保身,不轻易卷进两人的斗嘴之中。
他转过身看向司空摘星,问他:“画呢?”
司空摘星一面从怀里取出那副从如烟阁里偷……不,是拿出来的画像放到桌子上,一边出声抱怨,“我本来瞧着那房间门窗都被木板钉得死死的,应该会有什么好东西。结果我翻了半天,竟然一件看得上眼的都没有。”
林黛玉闻言一怔,偏过头和顾水溶对视一眼,又追问司空摘星一句:“连翘姑娘的房间被封死了?”
“是啊。”
昨天白天三人刚去看了连翘的房间,结果司空摘星晚上再探的时候,房间就已经被封上了。顾水溶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该说她们做贼心虚,还是该说她们欲盖弥彰。”
林黛玉没有说话,只是专心展开那副放在桌上的画像。
画中的美人的确动人,栩栩如生,能看出画师在作画的时候,一定倾注了极大的心力。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