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管众人作何反应,自己摇着“和气生财”的折扇,转身上楼。
虞绮疏快步追上他,走进书房顺手关门,语气放软:“你何必逼他弃剑?你想要什么剑没有?我找学院铸剑师,给你做柄一样的便是。”
钱誉之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我是来赚钱的,等我赚够半月,这剑当然是还给他,我留着又没用。”
虞绮疏放下心,主动给他倒茶:“不知宁危出了什么事。剑修的随身宝剑,怎能拿来买酒?”
“也不是没人做过,也不是第一次了。”钱誉之想起旧事,“这次定价不算高,薄利多销,希望比上次赚的多。”
他心中感叹,想来今天闹这一场,不为剑也不为酒,应只为见故人、解心结。
他威压不受控制地爆发,压得钱誉之气息一窒。从前虞绮疏在他面前只有被欺负的份,这次打他个措手不及,钱誉之下意识解释:“开个玩笑而已,就算是咒,我咒自己又没咒你。”
后面赶来的人,不知道前面那些人在干什么,遥见虞绮疏凝神思索,面色严肃,时进时退。
他正欲发力拔剑,忽而警觉,当机立断松手、疾退!
仿佛听见无数灵石打水漂的声音。
宋浅意等人没有找到宁危,却接到青黛的加急传讯符。嘱咐他们赶在宁危回去之前,最好请凡人和修为低微的修士离开,清场费用由盟里公款报销。
虞绮疏不解:“什么上次?”
钱誉之缓缓吐出两个字:“荆荻。”
荆荻,虞绮疏一怔,后知后觉的想起这是一个名字。熟悉又陌生的人名。
是了,就是荆荻。
虞绮疏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多年,你有听过他消息吗?”
过了片刻,跟随他多年的老掌柜进来送新账,笑道:“我看虞院长脸色不对,您怎么又惹人生气了?”
终于有大堂掌柜忍不住:“虞院长,敢问……”
堂中修士如流水来去,唯宝剑屹立不倒,像一面战旗。
“我来请你喝酒!”
酒香浓烈,河风也吹不散。一阵眩晕袭来,四人急忙运起真元抵挡。
当年明月湖上,荆荻拔剑暴起,自斩一臂。他已记不清那人说过什么。
只记得那夜明月高悬,少年神色决绝,滚烫鲜血泼洒,湖水寒凉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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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誉之摇头:“散修盟成员遍布四海,他们都没有消息,我能有吗?”
“可惜。”
“你先可惜自己吧。今天又借了三千,按老规矩,这里签字画押。”
钱誉之甩手,一本厚厚的账册扔在虞绮疏面前。
用钱真人的话说,“物以稀为贵,再好的东西,卖久了也不值钱、不稀罕了。长春峰桃花我们不再卖,让它有价无市,以后有机会,我们卖虞院长墨宝。”
普通墨宝没意思,亲笔写的欠条当然更好。
虞绮疏熟练地翻开:“我已经借这么多了?学院包容万法,怎么没有一种道法,教我如何不用还钱?”
钱誉之笑道:“倒还真有一个办法。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免费教你。”
虞绮疏行弟子礼:“钱师请讲。”他常被钱誉之调侃贬损,早已习惯了,想来无非是“拿鼠抵债”“以身抵债”那一老套。钱都借到了,让钱真人高兴一下又何妨。
“今日银钩剑出鞘,你站得最近,那小子剑道比你如何?”
虞绮疏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