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的眼眸,她一瞬不瞬的,淡扫春山的黛眉如水之湄两弯妖娆水草,慢慢地拧了起来,嘴唇敛着一股怒意。
苏洵然怔忡了一瞬,难道,难道闻锦也不信自己?胸膛仿佛被红羽箭扎了个对穿,又痛又苦,风沙刮得呛眼睛,他艰难地眨了眨,一动不动地望着闻锦,眼眶立马就红了。
闻伯玉喊道:“闻锦,回来坐着。”满含怒意。
闻锦怔怔地,转身而去,挨着父亲坐回席间,她只觉得手脚冰凉,好像有一口气没喘过来便坠进了冰湖里,瑟瑟地打着颤。
——有人要害苏洵然,而且极有可能有证据。
如果云子轩所言不假,那么苏洵然就是欺君。
闻锦咬咬嘴唇,心里忐忑不安,不敢再看少年失望落魄的眼神一下。
云远大惊失色,昨晚他是拿到了那袋木樨酒,也是动过歪心思,要让苏洵然功力尽失一阵儿,但,他肯定自己最后并没有对苏洵然动手,至于那让人兴奋、功力倍增的药,他根本就没拿过!
子轩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如果不是苏洵然自己吞服的,那就还是酒的问题。
酒……
酒是云子轩拿给他的!
昨晚上侄子痛哭流涕,他在营中数年,好容易今年登上了细柳营前五的排位,有望入围地魁,他哀求自己,让云远代他行卑鄙之事,当晚就拿了一壶酒来。
难道——云远怒瞪着云子轩,眸子要冒火似的,不亚于苏洵然此时的震惊和愤怒。
高台上的嬴涯,终于有了动静,陛下喜怒难辨地挥袖起身,喝道:“来人,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