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你也不记得。”严见深眉头微蹙。
唐渡心虚道:“这也不能怪我啊,完全是个意外。”
严见深转念一想,又笑了,眉眼间红光熹动:“反正收了我的蛋壳,便是我的人了,跑不掉的。”
红色的长尾说着就要缠上来。
唐渡往后一躲。
长尾巴垂了垂,不甘心地收了回去。
唐渡拒绝道:“这是我以前收的,我都忘了。况且你不是说,要慢慢等我想起来吗?你怎地变卦了?”
严见深眉头一横:“我人形的时候是说过这话,现下可没说,况且你成日里和师兄腻在一处,不愿与我相处半分。”
“人形是你,现下也是你,你这不是说话不算话吗?”唐渡道,“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体,师兄也是关系我,每日查探我的灵根,希冀我早日恢复。”
那条火红色的长尾不安分,垂在地上半刻,复立起来,小心翼翼地移向唐渡的脚踝。
严见深冷面道:“要不是杨一司是个炼丹师,早就把他丢出去了。”
“他是我师兄,到底与你结了什么梁子,你这般针对于他?”唐渡问。
严见深尾巴倏地一拍地:“梁子大了去。”
唐渡这才注意到他的长尾巴已然到了自己脚旁边。正午的日头透过窗棂,照得红色鳞片熠熠发光,似有光华在上头流动。
唐渡手痒,有点想摸摸。
他是个俗人,生平最爱毛绒绒和亮闪闪。毛绒绒目前位居第一,可惜家里三个宠物没一个好摸的。亮闪闪大多是女孩子喜欢的珠宝钻石,男人只能买些镶钻手表,然而镶钻手表也不是主流,机械手工表才大气。
大约是生活太素太艰辛了,他尤其喜欢亮丽的物什。
唐渡扯过自己黏在严见深尾巴尖上的目光,询问道:“什么梁子,解得开吗?”
严见深哼哼道:“解不开,一辈子都解不开!”
唐渡:“这么严重?”
严见深不忿道:“夺我妻儿,这等大仇我都没找他麻烦,还想我原谅,不可能的。”
唐渡一字一顿:“夺、你、妻、儿?”
严见深瞅他一眼:“当然。我还是看在你的面上,没去找他麻烦。”
唐渡指指自己:“我是妻,唐泊是儿?”
严见深点头点得倒快:“当然。”
“我们成亲了吗?不论现在还是过去。”唐渡冷不丁地问。
严见深楞住,过会儿,小幅度地摇头,小声道:“还没有。”
唐渡摊手道:“那便不算。”他咬了咬牙,“就算有了唐泊,那顶多算曾经的姘头。”
特地加粗“曾经”和“姘头”两个词,以便提醒严见深认识现状。
严见深古怪地盯着他看了会儿,挑着眉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唐渡懵了:“???”
他从哪个旮旯里得出来的结论?
严见深脸色愈发红了,长尾巴左摇右摆,窜着往唐渡腰上缠。
唐渡这回没能躲得过,腰间横了一条粗壮的红尾。
尾巴一卷,唐渡离严见深近了。
严见深乐道:“小渡,我就知道你就算失忆了,还是会记得我们之间的这份感情。”
唐渡奋力和尾巴抗争,听得这话,瘫着一张脸,完全不知道严见深打哪儿得出来的结论,搞不清他这半妖的想法。
严见深不若平时人形般深沉,喜形于色道:“小渡,在青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