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瑜却是两手抓住她的胳膊,一手一个方向,狠狠地扭了一圈,贺珍咬着唇,疼得眼泪都沁出来了。
“兄长,你今日甚是凶残,受什么刺激了?”贺珍连连吸气道。
谢瑾瑜冷着灰猫脸,眸里似燃着火,“我如何是受刺激了?”
贺珍扭过身,肩膀耸得一阵一阵的。保持着这个背着他的姿势道:“你若是、若是以为你的冷脸…哈哈,对不住了,我先笑一阵,哈哈……”
谢瑾瑜满脸不耐。
贺珍拭了拭眼角。
她竟是笑出了眼泪。
她游移着眼神尽量不看他,方能重新说道:“兄长若是以为你的冷脸有以前的功效,那便错了。我现在看着你,就像看着一只灰脸猫儿。”
这才终于转过来津津有味地看着他、的脸。
谢瑾瑜一寸一寸地缓慢地扫了她一圈,“哧-”了一声。
“我大概也好不到哪去,你要笑就笑便是。”贺珍掩着唇笑道。
“好了!你还没回答我呢!”谢瑾瑜别过头道。
“嗯……就是觉得吧,你好像憋着一肚子的话,虚火旺盛,人比平时要(幼稚)。”他乜了一眼,嘴形那么明显,以为压着声音就不知她是怎么编排他的吗?
“我觉得吧,你不若就这么憋着吧,找别人撒气有失风度不是!”
“……”
“好啦好啦!兄长莫气,我刚刚都是胡诌的,且告诉我这一日一夜可有何发现?”
谢瑾瑜冷冷地道:“无甚特别。无非就是有人像块猪肉一样,被人挑肥拣瘦罢了!”
“噢。那还好睡过去了。兄长,还有呢?”
谢瑾瑜心想,她倒是心大,这样说她都不在意。如果他说是那个汉子差点将她看个仔细,她还能这么冷静么!不对,谢瑾瑜,你怎么能这么偏激!
谢瑾瑜摇摇头,他看见的听见的,猜测的,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她听。
“这么说,昨日下午就上了岸。如今需要看一下我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如何看?”
“自然是…兄长你下船后可有解手?”贺珍话陡地一转。
谢瑾瑜曲起手指敲了她一下,“慎言!”
“好吧!那妇人可是一直坐到这里头?”贺珍缩着脖子道。
“一般是陪着汉子坐在外头,冷得狠了就进来呆着。”
“她也是讲究,车上不放恭桶,怕熏着自己呢!不管兄长解不解手,我下了船就没有去过,我一会儿肯定是要去外面解手的!”贺珍把“解手”来“解手”去的挂在嘴边。
“贺珍!你那些个仪容工整的好名声怕是你自个儿钻营出来的吧?”谢瑾瑜蹙眉。是不是所有的小姑子都是这般,面上斯斯文文,内在言行粗痞。
“兄长,过矣!先前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那如今非常之时当然行非常之事了。”
“……你欲善何事?利何器?”谢瑾瑜真是长见识了,头一回知道这句话是这么用的。
“兄长,你今儿个可真是不大寻常,该探究的不去探究,如今对我的玩笑话倒是甚是好奇哦?”贺珍大黑瞳滴溜溜的朝着他来回打量。
“噢。原先是我狭隘了。如今听表妹这一席竟比学堂上的还要长见识。”说完还一本正经的作了个揖。
“嘻嘻,这书呆子作弄起人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