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林、沈的影响力才是真的,这个老狐狸……虞沧澜收回心思,道,“要那张方子就足够了,林、沈二氏的少主不是一直在吃聚灵丹吗?我们也可以给他们提供,娘亲家里坐拥天下药圃,想必不是难事。”
怡夫人闻言,谨慎思量了左右利弊,最终点了点头:“澜儿考虑周到,除了那张方子以外,娘亲就再废掉阮清语的根基,让他也尝尝这种苦。”
他娘说阮清语被骄纵坏了,他这具身体更是,自小因身体不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打个喷嚏都有侍女因此被罚,活像是个随便一磕碰就能碎掉的瓷娃娃。
瓷娃娃这辈子没遇到什么挫折,唯一的挫折就是阮清渠,他屡屡碰南墙,不见半分矜持,成了沧州府的笑柄,简直丢尽了家族的脸,可他除了死皮赖脸地缠着阮清渠以外从未做过什么恶事,即便有也不该由阮清语出手。
想清楚后,虞沧澜便将手收进了袖子里,闭上了眼,表示他不会再多管此事。
怡夫人见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年轻时是澜州府出了名的枪客,手中一柄红蛟长.枪,真气霸道刚烈,即便常年忙于操持虞氏事务,也有玄炁的修为,与其他三氏家主比也是不遑多让。
她那把红蛟长.枪此刻正摆在正厅墙面枪架上,通体血红,枪尖盘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红蛟,睥睨众生。
她缓缓走向阮清语,有意散发强者的威压。
三十余岁的美妇人身段丰腴娇媚,却难掩骨子里枪者的霸道。
阮清渠挡在阮清语身前,怡夫人眼色一厉,低喝道:“二少脸上的蛟毒好解,废了周身修为即可!”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通传声。
管家战战兢兢道:“怡夫人,沈氏、林氏少主前来拜访。”
怡夫人一脸不耐烦,张手虚虚一抓,红蛟长.枪便从镶金枪架上飞了出来,穿破敞开的大门,直直飞向屋外。
“锵”的一声,红枪斜插.入大门口,刚好插在林梦生脚前。
枪尖深入,地面顿时裂开蛛网似的纹路。
林梦生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沈昭,满目惊惶:“沈昭,这命,我不要去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