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宽浑身一冷,落后郁颂几步。他没想到郁颂会说出这样的话,又因自己害怕的反应,愤怒得涨红脸。他脸颊阵阵发热,咬牙转身,往前台跑去。
轰鸣的音浪,随着音浪摇摆的人群。郑宽恨意上脑,焦急地扒开挡在眼前的男女:“让让……”耳朵一嗡,遭到劈头盖脸的一巴掌,并且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孙子!往哪里摸你奶奶!”
晕眩还没过去,他的领口被女人的男伴攥住,如同小鸡一般的被人拎起。男伴骂道:“你小子好福气,就是运气不太好!”
郑宽甩甩脑子,两眼聚焦,看清眼前的男人,怒气登时烟消云散,谄媚笑道:“秦总,你原来在这儿,我到处找你!”
“别跟我套近乎!”
“不是,”郑宽推着抓自己领口的拳头,拳头比他胳膊还粗,他又惊又怕,软着语气道,“您是不是在找一个穿短裙的女人?我见着她了,刚被郁颂带走!”
秦杨皱眉,放下了郑宽:“郁颂又特么是谁?”
“我们酒吧一兼职的,但这和我们酒吧没关系,就是她个人,她个人特别不听话,总是唱反调显得自己不一样……哎呦!”郑宽膝盖一痛。秦杨一脚踹在郑宽的膝盖上:“我不管你跟她有什么恩怨,既然犯在我手上,肯定没活路!赶紧带我去!要让她跑了,你就等死吧!”
“诶!”打掉牙往肚里咽,可一想到郁颂要完蛋,郑宽心里别提多高兴。他往小门的方向指:“我在那里碰见她的,我带你们过去!这会要赶紧,可别让她跑了!”
秦杨手一扬,身边的小弟们聚拢。
女伴瘪着嘴,抱着秦杨的手臂撒娇:“老板那我呢?”
“您,”秦杨脸上笑,扯开女伴的手,“哪凉快哪呆着去!”说完,领着乌泱泱的小弟们往小门的方向跑。
女伴气急败坏,喊道:“一帮孙子!”
南巷昏暗潮湿,只有路口一点亮光。
郁颂扶着陆吟走出酒吧:“路灯又被弄坏了,小心地上的碎玻璃。”
陆吟浑身滚烫,揪着郁颂的衣袖。她听不清郁颂的言语,埋在她的怀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很快听到一声清脆的口哨,陆吟红着脸抬头,见到昏暗的角落靠着一对男女,男女正戏谑地看着她们。
郁颂皱眉,搂着陆吟的后脑勺,冷冷地看了这对男女一眼。保不准这里的路灯,就是被他们弄坏的。这儿经常发生些不正经的事,如非十分必要,她不会走小门。
她们走到巷口,巷口刚巧驶来一辆计程车。郁颂招手,计程车减缓速度,不见停,司机放下窗户喊道:“交班了!”
这时身后传来叫喊声:“前面的!给我停下!你特么好大的胆子!”
哗哗地从后门出来一群人。
秦杨跑出小门,见到巷口的两个背影,暴跳如雷地喊道:“站住!”
小弟们呼呼地朝巷口跑去。
角落里的男女怔了一秒,男人吹了声起哄的口哨。口哨声未落,跑在最前面的小弟惨叫道:“玻璃!地上有碎玻璃!”他疼得弯腰,没来得及收回另一只脚,后面的人刹不住车,一个个往上顶,他另一只脚也踏玻璃上了:“啊啊啊!”
一时间人仰马翻,全堵在巷子里。
郁颂皱眉,她没想到这伙人这么快追上来。她问怀里人:“还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