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不错,是个会作诗的才子。”
季恬轻轻地哼声道:“他会作诗又与我何干了?若我不想嫁,他纵有千好万好,于我都无半点分别!”
季陵给这话噎了回去,仔细想想,又觉无从反驳,便索性住了口,又捡了几颗石头,一颗一颗地丢进水里去。
许久,他听见季恬忽然轻轻地开口说道:“那一营的枪兵我带了两年余了,近来鞑靼又频频调兵,恐又要生变,此时要我离开,我如何能安心?”
季陵道:“可带兵打仗,总归是男儿的事,你是姑娘家,总不能一辈子抡拳使剑的。”
季恬气急道:“为何不能了?男子要出仕便读书,要从军便习武,要发财便从商,要过安稳日子便放牛耕田,凭什么女子就只能嫁人了?”
季陵丢下树枝,蹙着眉,掐着下巴望着天,认真琢磨着她说的话,觉得有理,遂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道:“你水性如何?”
季恬不解其意,“还成,你问这做什么?”
季陵道:“若明日上了船,叫你跳船,凫水逃走,你敢是不敢?”
季恬一怔,咬紧了下唇快速地点了点头,双眸盈盈有光。
又迟疑问道:“为何非得等上了船?”
季陵笑道:“若还未等上船,便让你跑了,来日回了金陵,叫我娘如何与老夫人交待?若你跳船跑了,顶多只能怪你这疯姑娘不要命,自然怪不着我娘。”
季恬冁然而笑,爽快道:“你放心,等回了云州,我亲自跟阿爹请罪,不会连累嫂嫂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