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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求药之法(2)
    乔举人将那张给大字填满的草纸略一过目,乱糟糟的浓眉一挑,似乎颇感无奈,“既是学过《论语》,如何连这些都读不懂了?”

    坐在底下的褚宏嘉一直听着上面的动静,听见这话,“噗嗤”一声捂住了嘴,活像是捡到了多大的笑话。季陵一时倒也顾不得他,微微有些讶异,自己明明已将“烂柯”二字的篆体写在了纸上,乔举人却好像没有瞧见一般,反倒令他有些无措,只得应道:“是...是学生愚笨,是以读得吃力了些。”

    乔举人摇头道:“是我疏忽,既读不懂,可见根柢未深,不宜揠苗助长。”

    季陵心中有事,只含含糊糊地应声,暗自思索着如何再能让他注意到纸上那两个字,也好问得寻药之法。却听见乔举人又问道:“可曾通读过《说文》、《字林》?”

    季陵绞尽脑汁地回忆了一番,记起幼时阿娘教自己识字,用的倒是《说文》。只是后来未过多久,便给大伯带了去蹲马步,习骑射,娘一日只教得自己三五个字,再后来又给祖父送上了伏凌山,那本书,只怕自己总共学过的也不过十之一二。

    忆及此处,不由有些惭愧,讪讪道:“幼时学过一点儿,通读却是不曾。”

    乔举人颔首道:“你且去先把这两本书好生读过,再读旁的,想必便能容易许多。”又重新寻出了书予他,便不再言语。

    季陵见他不理人,不由有些心焦,急道:“先生!”

    乔举人抬起头,有些不耐,却忍着并未发作,只蹙着眉头,问道:“又有何事?”

    季陵讪笑道:“先生,学生曾偶然在某处瞧见这两个字,却不知是何字,又作何解释,又不晓得能去问谁,故而想问问先生——”

    忙将手中的纸向前递了递,将那“烂柯”二字的篆体指给他看。

    乔举人瞥了一眼,淡道:“这是篆体,想必你未曾学过,是以不识。你若喜欢,我日后可以教你。只是你的楷书尚且写得七零八碎,不像个样子,还是不宜急功近利,不若我寻些字帖给你,且待你练好了正字再说吧。”

    季陵怎么都不曾想过这乔举人竟会给这般回应,有心想再问,但见座下十数双招子皆齐刷刷地盯着自己,也知此刻不宜再问了,只得暂且作罢,规规矩矩地施了一礼,捧了那堆起来厚比墙砖的几册《说文》,退了下来。

    迤迤然回到原位坐下,展开了那散发着霉味的书页,还未凑近去看,便给呛得连打了两个喷嚏。褚宏嘉倒是颇为愉快,将他丢在了一旁的写满了大字的草纸捡了来看,口中啧啧道:“这字写得连本少爷六岁时的还不如嘛!”又转了头,捉着另一个正自读着《周髀算经》的小厮逼问道:“你说,这字写得难看不难看?”直把那一脸老实憨厚模样的娃娃唬得结结巴巴地不敢说话。

    季陵瞧着这小猪崽子有些好笑,又觉他聒噪得恼人,但心知他也不过就是记着上回自己揍了他一顿的旧仇,过过嘴瘾罢了。况他又比自己年幼两岁,只要不太过分,他也不欲与他为难,便只调整了个姿势,端端正正地写自己的字。

    反倒是莱公府上唯一的掌珠褚柔嘉受够了他吵闹,竟拿了那青玉龙纹的压尺站起身来,照着褚宏嘉的脑袋狠敲了几下,然后温温柔柔地说道:“你坐到最后面去。”直揍得那小猪崽子再不敢多言,委屈地瞟了几眼长姐,抱着书本让出了位置。

    他怀中抱书,倒一时忘了旁的,身上揣着的漆盒竟骨碌碌地滚落了下来。褚柔嘉方才缓缓地跪坐下来,正见那漆盒正滚落到身侧,便一伸手,将之截到了自己掌中,上下打量了一番,轻声斥道:“你又带了什么物事来?”也不等吓得色变的褚宏嘉开口,素手一翻,就掀开了那漆盒的盖子。

    季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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