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身边人的手中，闷声闷气道：“喏。”

    老妖怪这才觉得满意，将那钱袋打开了瞧瞧，在掌心排开几枚铜板，站起身将钱袋随手丢在他的脑袋上道：“等着！”

    自屋顶转了一圈，便寻了个无人的边角，轻飘飘地跃了下去。

    过不多时，老妖怪抱着个纸包跃回了屋顶，摸出一个热气腾腾的豆包怼进季陵呆滞半张的口中，笑道：“吃个豆包，之后回去睡觉，睡醒了包你生龙活虎。”

    说罢，在他的身畔一蹲，拿那双摸过死人，砸碎过三个脑壳，撅过土的玉手，自纸包中摸出一个肉包，烫得嘶嘶哈哈，吹了两下，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大口。

    季陵一只手抱着那装着见血封喉奇毒的佛钵，一只手将那豆包从口中拿下来，咬下一半，呆呆怔怔地望着熙来攘往的集市，只觉整个人都空空落落，像是身体里呼呼地漏着风。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李慎之，他手里拿着一块沾着血肉的卵石，重重地一下一下砸死那个宫人，也不知那时他怕是不怕。

    他一口一口咬着豆包，却味如嚼蜡，根本吃不出一丝一毫滋味。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短腿小胖子披头跣足、行疾如飞地跑来，将彭原侯府的府门砸得“咚咚”有声，方才回过神来。

    他自屋檐探出头望去，只见褚宏嘉跑得面颊潮红，气喘吁吁地叫道：“季陵呢？！我要找季陵！”

    他一大早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