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大概再过半小时,病人就醒了。你可以进去看看。”
桐市的让庭水榭,此时安保森严,哨口遍布。
季穆清会见完当地的领导后,终于回到休息的地方。
拧着眉,倚在沙发上,深情疲惫。
“是谁走漏风声的?”
李侍心里不安,站在一旁垂眉:“我让人立刻就查。”
季穆清挥挥手:“不用查了。自己人谁有这个胆。”
李侍:“您是说,白景行?”
提起他,仿佛被喉咙里插了一根鱼刺一样,不,这根鱼刺还是插在他心尖最柔软的地方,插在那个住着季明朗的地方。
突然想到什么,季穆清张开眼,目光深烈如炬:“心理医生那边进展的怎么样?”
李侍:“没问题,那边说,等到下次白景行再去做康复时,就会建议他加大用药量,再服用一年,基本上人也废了。”最后一个字时,李侍顿了顿。
季穆清点头,面容冷静下来,恢复以往的睿智深沉。
白景行慢慢睁开眼,入目便是一片晃眼的白,白色的灯光,白色的墙,以及旁边趴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
刚醒,无意识地动了动手指,手指被人握在手里,他一动,那人就醒了。
季明朗睡得迷迷糊糊,猛地抬起头来。
白景行见他一脸紧张的样子,轻轻笑了笑,白天里被造型师梳上去的头发全都垂了下来,碎碎地散在额前,显得人可怜又无害:“是不是吓到你了。”
季明朗摇摇头:“不是吓到,是......”顿了一下,没说下去。
白景行:“那是什么?”
季明朗眼神闪了一下:“没什么,你怎么吃了五颗那个药?”
白景行轻轻笑了笑:“放心,我不是想寻死,只是睡不着,就多吃了两颗。”
季明朗心里犹豫,怎么开口把药有问题的事情告诉他。
白景行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季明朗:“我没有被吓到,医生说你现在没事了,所以我也没有担心,我只是心疼。”
没错,季明朗心里又凉又涩的感觉就是心疼,心疼他一个人吃这么多苦,心疼白景行在生病时还要吃这种药,病情搞得越来越重,心疼这个人明明虚弱的要死,却还要对他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季明朗一点都不想要他的对不起。
他一个人走过这么多,承受了这么多,季明朗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去找他?为什么要端着可怜的自尊心,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季明朗脱口而出:“把对不起都换成我爱你。”
白景行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握上季明朗的后脑勺,低头吻了过来:“我爱你。”
爱情来得太快,季明朗都还没反应过来。
自己脱口而出就表白了,然后白景行接受了,自己被强吻了。
快的让他来不及思考。
白景行低低笑:“怕你反悔,所以要先说。”
季明朗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是还是觉得心里甜的很。
随后脸色正了正:“你的心里医生,是怎么找到的?”
白景行懒懒地靠在白色的枕头上,伸手在季明朗的手心里画着圈玩,好像不甚在意:“经纪人介绍的。”
季明朗将医生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看他的反应。
白景行语气平淡:“我知道,最近开始怀疑了。”
季明朗意外:“你已经用了一年的药,怎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