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完冷气再次涌上肌肉抽搐,剩下的话被结结实实堵在了周锐喉咙里,噎得他险些没背过气去。挣扎中尸气烧得浑身剧痛,他隐隐约约听到对面一声闷声闷气的尖叫,好像是那个叫江罗的小孩在哀嚎:
“我勒个去!”
此刻江罗的心理是崩溃的——尤其是当他听到对面已经瘫痪在座位上的周锐不顾一切发出的那声撕心裂肺的警告后。这位宗教局来的公务员明显是把希望寄托在了他们身后的“高人”身上。但对于心怀鬼胎知道真相的两人而言,这简直就等于让他们到m78星云去向奥特曼之父求援。在一瞬间里真相和现实的冲击力如此强劲,以至于颜宁都一不小心失神松开了手,让江罗失控的哀号出了声。
这个不小心的失控马上就招致了惨烈的结果。在颜宁反应过来再次捂紧江罗那张闯祸的嘴之前,一滴漂浮在空中的晶莹液体已经脩然射出,不偏不倚的擦过江罗凌乱成一团的头发,迅疾消失在了沙发的缝隙里。而后颜宁尚未来得及眨眼细看,一根细长发黄的白毛已经从真皮沙发的缝隙里悄然钻出,在空气中微微发抖。
颜宁不知道这根白毛是什么,但就是出于常识也下意识能察觉这东西的危险性。所以他捂住了江罗的嘴再次用力向下拖动,直到对方发出不堪重负的含糊呻\\吟为止。如此一来沙发上两人身体的缠绕姿势就变得更加古怪诡异,四肢纠缠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正在手脚抽搐的八爪蜘蛛。而这种古怪的姿势显然无法长久维持,颜宁已经渐渐感觉到了那条承担了江罗大半体重的左腿上肌肉的酸痛,连坐骨神经都在发麻。
所以这真是比煤气罐还要痛苦的事,至少煤气罐没这么重,也不会乱动。
显然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于是颜宁只能试着执行一下他刚刚想到的那个不太成熟的计划——他在挤成一团的沙发上费力的调整了一下姿势,从一个相当诡异角度将手臂拗了过去,非常费力的凑近了江罗半埋在沙发里的头,推了推他的后脑勺,悄声道:“喂。”
江罗半缩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抖了一抖——这种姿势下颜宁正好将手肘卡在了他腰部的痒痒肉上,动一动都等于是折磨。但颜宁显然不是要蓄意折磨江罗,就在刚才他发现了一点细节——那些高高在上状若无害的液滴似乎只对江罗一人的举动有超高的灵敏度,换做了是自己则可以稍微做些动作。但此时动作的幅度仍不能过大,于是他几乎是把嘴唇贴到了江罗的耳朵,用气声在低声说话:
“你的符咒是放在左口袋还是右口袋?”
江罗的耳朵红得像要滴血一样,不过倒不是什么暧昧娇羞情不自禁,而是被连捂带憋熏得血液上涌。他把脸埋在沙发里保持不动,后脑勺在颜宁的掌心里稍微向左一歪。于是颜宁的手掌从后脑勺沿脊背缓缓向下,在腰肢与沙发的缝隙间挤出了一条空隙,将半只手掌插了进去。他活动着手腕在布料间搅了几下,果然隔着裤子摸到了几张薄薄的纸。
颜宁和江罗同吃同住了这么久,对他的脾气习惯算是了如指掌——这位对魑魅魍魉并没有什么兴趣,如非必要绝对不会携带辟邪驱鬼的符咒。他所真正感兴趣的是除了争强斗狠以外其他的小巧法术法术,比如……
颜宁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裤兜里那张薄薄的纸片,而后手腕微一用力,终于将由废纸涂鸦而成、江罗随身必备的符咒抽了出来。
——转运符。
这张符咒曾帮江罗抢到过限量版光碟,十连抽ssr,零氪金杀进全服前十,一百余个再来一瓶 ,以及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