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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手拿了两个石头,右手拿了一颗石头。”
小小的拳头紧握,伸到眼前男童面前,韩岳的脸上尽是期待,想看看他这次到底还能不能猜出来。
邵赟仔细看了看,说道:“你撒谎,左手应该是空的,右手拿了至少三颗。”
韩岳略微诧异,因为他全猜对了:“你怎么知道?”
“你两只手用的力气不一样,你说左手抓了两颗石子,可是左手却根本没用力。相反,右手却很明显费劲在握着,而且以拳头大小来看,合理地说,是三个。”
韩岳笑道:“小神童。”
邵赟听多了赞誉,并不意外也不骄傲:“娘亲总说我太聪明不好,会没同龄的人愿意跟我玩。可是我想,有岳哥哥你就足够了。”
韩岳笑道:“这些话我娘也跟我说了,可是我也想,有弟弟你就够了。”
神童是寂寞,但是两个聪颖的人在一起长大,也不寂寞了。
邵赟甚至觉得,知己不在多,有一个足矣。
两人是可以一起爬树一起捉弄先生一起下河捉泥鳅的友谊,还有一起念书一起钻研一起练字的情义,所以有没有别的玩伴,一点都不重要。
两人还要猜石子玩,就有下人匆匆跑过去,邵赟见到,问他:“怎么跑这么急?”
下人的脸色苍白,见他问话,颤声:“少爷,官府来人,要抓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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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家家主染上怪病,卧床多年,而今邵家的几间铺子接连毒死了人,官府便亲自上门将他捉进了大牢。
邵夫人甚至连回神的机会都没有,去寺庙烧个香回来,就听见丈夫被抓,她想去牢里,却被衙役拦住。同行的老仆说道:“还是去拿些钱财来疏通疏通吧。”
邵夫人想着有道理,就回家去拿钱。可去了账房,里头竟不见一锭白银,她顿受惊吓,家里遭贼了?可钥匙一直都是在屋里自己保管的,贼怎么偷得了?
她忙让老仆去喊韩有功过来,老仆找遍整个院子,也没找到他人。
邵夫人拧眉,来不及多想,回到房里去拿了些银两,便去官府求通融,见一见她的丈夫。
商人跟官府是素来有交情的,这一次官老爷却连见也不见她,让她着实诧异。
此时她才觉得不对劲,家里无缘无故出事,账房又被掏空,官府也拒不相见……她急忙回家,进门就问道:“管家回来没有?”
“管家还没回来。”
“都这个时候了,管家怎么就不在。”邵夫人心中焦急,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她才镇静下来,想到娘家姑父和这里的官老爷是同窗,应当能说上几句话,她立刻让下人快马加鞭去请姑父亲笔书函。
她等了一夜,头发都快愁白了。
韩有功一晚都没有出现。
那去送信的下人到了凌晨赶回,马已近累死,仆人也累得不行,可他带回来的消息更令人绝望。
邵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着又问一遍:“我姑父他不愿帮忙?为什么?”
“说、说是老太太不许。听说是表小姐回了一趟娘家,说当年是夫人强迫她下嫁给邵家的下人,否则就要毁她名声,所以她才嫁给了管家。老太太一听,气得发抖,让小的告诉您,这娘家您一辈子都不要回去了,她不会在认您这个孙女。”
听见这理由,邵夫人不由震惊。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