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云池台与人武斗，”戚恒说着走过来与她并行，两人之间的距离立时近到只够容纳一个拳头，他说话的气息也若有似无地拂过头顶，“我刚从皇后娘娘那过来，听娘娘说你也要被宣进宫，便来此处等你。”

    沈慕涟客套道：“有劳世子。”

    “与我又何需客气。”

    怎能不客气，到底只是第二次见面，沈慕涟一时接不住话，埋头跟着张公公离开的方向走路。

    可才迈出一步，袖子就给扯住了，戚恒指了指还有一条路笑道：“走这边。”

    “……”沈慕涟无端闹了个笑话，还好戚恒指完路就松开了扯住袖子的手，她微微调整了下心神。

    “沈姑娘无需担忧，等会你去的藏秀亭还有其他人在，皇上和众位娘娘驾临时，你只要跟着她们行礼便好，到时百官和托罗国使臣也在，纵使礼数有些差错也没人会注意到的。”

    听戚恒温声出言安抚，沈慕涟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点点头，一边走一边硬是挖空心思挤出话道：“我前日上广福寺跟着祖母进香，给你求了个平安符……”

    戚恒眼眸中掠过一丝讶异，随即转头凝视她小巧白净的耳朵轻笑道：“有劳沈姑娘了。”

    沈慕涟当下学以致用：“与我又何需客气。”

    “……怪我多礼。”

    “下次我请戚英上沈家来玩时，叫她带予你。”

    戚恒打蛇上棍道：“阿英日日在家。”

    这是等不及的意思吗？

    沈慕涟脸皮没戚世子后，见这个话题被堵了，想了想马上转话头道：“ 戚英可会画画？”

    戚恒谦虚道：“略懂些。”

    沈慕涟玩笑道：“我祖母生辰快到了，叫我予她作幅百子贺寿图，但我对画艺一窍不通，等阿英来时还要叫她帮我出出主意。”

    戚恒听后缓缓道：“我的画技比阿英要强上许多，不如我代你画，画完叫阿英来时一同带去。”

    “那多麻烦，你还要去十二营当差呢，再者，祖母知道是你画的，也会不许的。”

    “为何不许，”戚恒奇道，“我画的与你画的有什么区别？”

    沈慕涟一脸讪笑：“……”实是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