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意思?等了足足一小时有余也没能在公司的门口见到安室,给他发的短信并没有回音,实在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也没有什么人接,只有可怜的语音信箱。
本来对于这种鸽子的行为,我应该是直接气的大骂他一通然后直接回家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前不停闪过战损的马自达,还有某个夜晚刀刃反射的寒光。莫名的惶恐自内心生出,我最后还是认命地踏上了去波洛咖啡厅的路。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在不在那里,出了什么事,哪怕过去之后扑了个空,我的内心也好歹有着一丝侥幸。
*
从工作地点赶到米花町的路实在有些远,等我赶到波洛的时候,残留的夕阳颜色都已经被夜幕吞噬的一干二净。街上的商店有些甚至都早早的关了,譬如挂着“close”字样的波洛咖啡厅。
盯着那个挂牌,我叹了一口气,心更加沉下一点,我刚打算转身离开,眼角余光却突然打量到了咖啡厅的内部。
那几乎是漆黑一片的空间里,月光和街灯的微弱颜色好像勾勒出一个人的模样。
瞬间转身,我用力一拉咖啡厅的大门,果不其然那扇门并没有锁上。
我冲进了这个漆黑的空间里。走的近了,我更加确信在咖啡厅的角落座位上好像趴着个人影,咖啡厅外车辆流动,车灯的光线一瞬之间流转在狭小空间里,把那个人的浅色头发照的明亮。
“安室先生!”
我赶紧跑上前,那个人影好像根本感觉不到我的到来,只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恐怖和忧虑顷刻挤满了我的心脏,但这些情绪很快因为一股刺鼻的味道被打的稀薄。
随着距离的缩短,那刚刚进门的时候还被咖啡压住,因而不觉得浓郁的酒气就把我给呛到了。被这刺鼻的味道给熏的咳嗽起来,我这才注意到那个趴在桌子上,仿佛不省人事的男人的身边是好几个酒瓶。
“什么人哪这是!”
气的都想恶狠狠地揍他一下,我打量了一眼他桌子上的酒瓶,东倒西歪的玻璃瓶子大部分都空了,只有离他最近的那个还留着少许的酒液。
“就因为喝醉了放我鸽子——!!”
我的拳头差一点就要下去了,但我还是忍住了。气愤地使用眼刀想给他来了好几刀,我扭过头想要离开,手腕却被他抓住了。
“……你不要走。”
那音调微弱,语气听起来比起酒呓,倒带着更多祈求感的声音使我不得不停住脚步。
趴在桌上的安室透好像醉的不轻,抓住我手腕的力道失去往日的控制其实有些令人发疼,哪怕是这样,他也只是把脸庞从臂弯里露出一点,只有乞求的声音虽然轻微,在这样的空间里却清晰的不得了。
“你们……不要走。”
那句话可能不是对我说的,我几乎一瞬间就能判断出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使他把我同什么人看混了吗,我的大脑几乎瞬间就能找到对号的人。但今天是他的忌日吗,我沉默一下,看着那个趴在桌上,但更像是蜷缩起来的安室。
漆黑之中,只有梦幻脆弱易碎的霓虹灯光勾勒的那个身影。那本该是笔直向前的那身影却以少见的姿态慵懒地缩进沙发里面,明明是个潇洒不羁的模样,只不过却让我想起躲进壳里的蜗牛。
他就这样一动也不动,只有摸着酒瓶的指尖微微颤抖,被微小灯光勾勒的液体,随着每次呼吸的起伏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