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江退出卫生间,往队里拨了个电话,提前结束了他两个月一天的休假。
一小时之后,段寒江家被前前后后的警察塞满,他却独自站在门外,对着门板发呆,眉头蹙得快要连到一起。
无论怎么想这事都太不正常,前因后果完全没有逻辑可列。
去给502修水管的工人,却在402被杀,并且看起来像是搞错了门牌,在他出门出早餐的时间,他家有另一个主人接待了修水管的青年。
“段队。”周愚拿个小本走出来,“你说你是不是死神转世,休个假在自己家也能碰到命案”
他是段寒江带的新人,不过说新也不算新,和段寒江一样干了三年片警转到刑侦来的,按他的说法,他其实是想干武警的,可惜人家不要他,平日里就爱没事怼一下师父。
段寒江看自家变成命案现场已经很心塞了,听到周愚的话一手捶敲过去,周愚夸张地怪叫一声,他随即站定不动,只表达了一个字,“说。”
周愚在段寒江专注正事的时候不敢造次,说道“死者名叫张翔,34岁。”
段寒江挑了下眉,觉得有些奇怪,死者看起来不超过30,这还是往上了说,居然34了当然长相偏年轻也不是没可能,但也不常见。
“怎么了”周愚注意到段寒江蹙起的眉头,委婉地问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没什么,继续。”
“死者确实是维修水管的工人,已经在他就职的公司证实。但是502的户主没有打电话找人修水管,他们家的水管也没坏,刚才已经查证过了,确实没问题。你家的窗户都关着,也都没有从外破坏的痕迹,排除了从外入室的可能。”
段寒江接道“门也没被撬过,死者进屋,要么自己有钥匙,要么有人给他开门。但大门的钥匙只有一把,现在原封不动的在原位。可能就只剩下后一种,有人给他开门,这个人最可能的就是我。”
“不,不师父我没有那个意思,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你,况且你没有杀人动机,这嫌疑不成立”周愚看着段寒江吞口水,他心虚的时候就会喊段寒江师父。
段寒江回道“先回队里分析过痕检再说。记住,案件中任何人都值得怀疑,无论对象是什么人。”
他一句话把自己列进了嫌疑人,想了想又回了句,“你先和小杨去走访一下张翔的公司和邻居,看他最近有没有和谁有冲突。”
感受到段寒江满身的寒气,周愚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关心地问道“段队,你家成了凶案现场,有地方住吗”
“队里有床。”段寒江说完已经走下楼梯,他心里其实并没有表面笃定,虽然他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他有预感,恐怕这事就是冲来的。
只是他想不通他把谁得罪得这么厉害,要杀人杀到他家里来。
段寒江回到队里,首先去了技侦室,拔苗助长一样地去催现场痕检的结果。
终于催到了,结果果然没有让他的预感失望。
在他家门口的脚印是死者的,屋里除了厨房和卫生间,其它地方都没有死者留下的痕迹,而凶器上面只有他的指纹。
屋里找不到任何除他和死者之外第三者出现过的痕迹,凶手就像不存在一般。
可是有被害者就一定有凶手,凶手不可能不存在,所以杀死死者的最大嫌疑人是就是他。现在只需要再给他一个动机,他立即就可以被当嫌疑人逮捕了。
段寒江替自己想了想,他有什么杀人动机,不过他自己挠破脑袋,也没想去来。
然而,法医替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