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实在笑不出来,“连王爷都被牵连了,很严重罢?”
周栖打量着她,“怎么,你担心了?”
同心以为他生疑,忙解释道,“没有,还不是听随兴说的太……”
周栖却不知怎么就黑了脸,冷哼一声,脱掉外袍也不给她,直接就扔到地上。同心噤了声,莫名瞧他摔打了一通。
周栖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进屋睡觉去了。
同心满怀忧虑,只得吹熄了灯,自己躺在榻上思来想去,一宿没有合眼。里间周栖睡得也不踏实,夜里翻腾了几次。
同心愈发担忧,懊悔刚才没借着倒茶,去书房听听。
周栖这回的气生得持久,不仅早起没理同心,一连几日都没理她。
同心为世子担忧了一阵子,却鞭长莫及没个抓头,也就渐渐放下了。芳细那边瞧出周栖不对,过来旁敲侧击问她,见同心满怀糊涂,不由恨铁不成钢地叹气,右眼皮直跳。
没过几日,随兴过来告密,“月巷派人来送信了!”
芳细正和同心描花样子,一听就紧张道,“信里说什么?”
随兴哼道,“我能来告诉一声就不错了,爷还能让我瞧见写什么?还能有什么,勾魂儿呗。”
芳细无奈瞧同心,“你去看看?”
同心只觉头疼,可是没法子,只得打起精神起身,端了一盏周栖最爱喝的龙井,小心翼翼迈入书房。
周栖正从书桌后起身,打算出去,见她进来,不由眸光动了动,最后落在她端的茶上,“干什么。”
同心立住,垂眸道,“给爷送茶。”
周栖看了她一会儿,拔腿便往外走,“我要出门了,不喝。”
同心不由问道,“爷上哪去?”
周栖停步转头,与她的目光一触即分。他神情略一松动,扬手胡乱指了指外头,“去……去一趟马府。”
同心梗着脖子瞥他,周栖闪开了目光,顿了顿,低头转身去了。
同心睫毛抖了一下,过去啪地把茶盏放在桌上,甩手坐到太师椅上闷气。
周栖一路匆匆行出府来,接过小厮的缰绳上马,方舒了一口气。可转念一想,去个屁马府,老子就是要去会美人儿,老子为什么要心虚!
小厮见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在憋着什么,谁都不敢上前招惹。周栖忽狠狠夹了一下马腹,顺着门前大街就颠了下去。